“我……”这会子,才觉得下头有些难受,微微的坠痛感,“我也不知,怎会……”
宇文护更是抱紧了她,随即立刻将那衣衫给她整好,虽是夏秋交汇,并没有寒气,他却还把自己的外袍往她身上盖,“无妨,可别着凉了才好。”他一边给她理衣衫,一边伸手,将她发间步摇取下,二人鬓发这才解开。
“哥舒,快些。”他忽对着外头喊了声。
般若怔了怔,撩开车帘,才见那些跟着她的独孤家的婢子随从,竟都不见了,后头跟着的,都是宇文护的人,再环顾四周,这哪里是去龙兴寺的路,竟是要往西山别院去的。
宇文护,竟早存了这心思。
她只觉得被宇文护耍弄,气急,却拿他没什么办法,只得下口咬在他的肩处,宇文护吃疼一声,竟还笑了,“牙尖嘴利,竟是你这个意思了?”
宇文护总说般若哄骗她,今日,却是般若着了他的道。
西山别院在京郊,自然不远,才刚到,般若就被宇文护抱着往里头去,温汤早已备好,内室中,满是氤氲气息,被宇文护褪了衣衫,往那温汤里头放。
“阿护,你出去吧,把春诗叫来。”般若躲在水里头,竟此刻多有几分女儿家的羞意了。
“你身上哪处我没看的仔细,干嘛避着我。”宇文护就杵在那儿了。
这话,倒让般若想起,她与宇文护,曾那般亲密过,想及此,倒也不避讳什么了,径直看他道,“不是避你什么,只是你一个大男人,哪懂得女儿家的事情。”
第15章第十五章囚禁play
伽罗才从济慈院回来,龙兴寺那边就来人了,说是般若刚到那寺中,山下道路却忽被乱石阻拦,也不知是否是前几日大雨所致,反正得等路通了,般若才能归家。
本想着已是黄昏时期,伽罗有些担心的,但得了这消息,才放下心来,又问着那寺中米粮这几日可供应得来。
怎料,独孤般若却是困在宇文护的西山别院。
“你别以为,你不支给马车,我就不能回去了。”
丝竹悦耳,上头的宇文护,轻抿杯盏,尝了尝那自南朝贡来的美酒,眼光下意识往下头放去,却不是看那飞天舞姬,而是那个从外头,径直过来,碍了这飞天姿态的独孤般若。
她今日穿着梅红衣衫,那袖间又有淡墨风华,那是宇文护早早就备下的衣衫,只觉得那衣衫衬托着,让她看似如初冬的梅花花骨朵儿般。
“我给你备的那个宫绦呢?”他倒好似全身心的都在般若的装扮上了,“还挂着镂空镀金的花鸟铃铛呢。”若是带上,更是好看,走起路来,步伐微荡,叮铃作响,才是美人摇曳了。
哥舒见情况不好,连忙招呼着舞姬出去,这诺大殿中,倒是只有她二人,般若当然不必顾忌什么,“我虽依了你的想法,可没告诉你说,我事事都得依你吧?”
西山虽在近郊,可若是徒步走回去,却也得走个一个多时辰,再加之,宇文护根本就不打算放她走,她自然寸步不能移,只得来质问他。
“你身子不便,在我这儿休养几日,过几天,我再送你回去,不好吗?”
独孤般若已是知道,宇文护这话不是商量,而是决定了,她下意识只觉得宇文护要把她困在这里,再去做自己的事情,只怕她在外头,知道消息会阻止。
可叹她入了狼窝,身边只春诗一个人,这西山别院护卫重重,是怎么也出不去通风报信了,可就算出去了又如何,难道与外头说,独孤家的女公子与当朝太师不清不楚的搅和在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