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鬓厮磨间,宇文护凝视着她,两人靠得这般近近,压低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微响起,让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轻轻喷在她的耳边,那气息忽又散在她的耳垂边。
也不知怎的,于这黑暗微光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旖旎。
外头却忽传来了脚步声。
“阿护,不可……”她连忙轻声开口,想推开宇文护。
突然的,耳垂处一暖,竟是宇文护含上了,片刻间,才听得他略微喘息声,“怕他作甚。”
轻微的声音,急促的喘息,只让般若有些慌神,隐隐觉得衣带被宇文护拉扯,她连忙伸手,抓住宇文护置在她腰间的手,“我不是怕宇文毓,而是……”而是她皇后的名声。
他的唇微微下移,在她的修长白皙的脖颈咽喉处处印上一吻,般若下意识有些颤栗,又听得他低低的,温柔地呢喃,“依你。”
黑暗中,般若感觉到他贴近了自己身子,滚烫的很,她还未再开口,她身子微往后一仰,青丝滑落,那龙案上的物件“哗啦啦”的落得一地。
她已被宇文护打横抱起,长袖卷起那龙案上的朱笔,落得一地,他却不管不顾,更一眼也不瞧,只片刻,已往内室去了,这偌大的宫殿,能藏住人的,也只那个番邦进贡来的衣柜了。
越是漆黑,越是觉得难捱,外头宇文毓已回来了,正斥责婢子侍从没收拾整齐,忽又听到熟悉的声音。
是阿爹。
独孤般若从未像现在这般慌乱,只恐被人发现,可那宇文护又有些不安分起来,她正要推开,只听的他轻声言道,“你莫不是故意要被他们听去?”
只这一句,她连忙闭紧了嘴,想着今日实在是疯了,竟把自己置于险地。
宇文护嘴角微扬,只看着般若,可在黑暗中,般若却能感觉到他的灼灼目光,连忙微微移了移身子。
“你可知晓,如今你这模样……”半晌传来宇文护戏谑声音,落在她耳边,“越发让人爱不释手。”
才说出那话,他又近身而来,略有薄茧的手滑在她腰间,“般若,般若……”他低低唤着,一句又一句,仿佛这世上好听的两个字眼,在他唇中不肯离去,只得一遍一遍的唤着。
却又一手撩过她的衣襟,一边唇角又蹭上她的白皙脖颈处,般若只不住听着外头的动静,只盼着宇文毓和独孤信能快些离开,她一边推搡着宇文护,又不敢发出声响。却不知过了多久,宇文护竟偷摸着褪了她的衣衫。
“别……”她少了往日那母仪天下的气魄,倒有些依侬委屈了,“你只知欺哄我,却不为我着想,若你我这样子被他人瞧见……”
“瞧见又如何。”宇文护还笑着,“谁瞧见了,就把谁眼珠子挖出来。”
“那你可是连我阿爹也不放过了。”般若却因这句恼了。
“你恼了?”宇文护从未见过般若这副模样,心里不知为何欢喜的很,“嘘”,他炙热掌心捂在般若唇边。
这一来,般若越是慌乱,只以为她阿爹和宇文毓已要进来了。
宇文护只觉得现在百爪挠心,身子贴着她,滚烫的,身体的悸动在放大,喘息越发急促,忽然一句,“般若,我渴了……”
“宇文护。”般若正欲开口斥他,身子一个战栗,他与她,已在一处了。
她惊愕至极,却怕发出声响,只拽着宇文护,狠狠的掐他,可身上尚还沾染宇文护的温度。
“般若,莫怕,外头早没人了。”耳边还传来宇文护那戏谑至极的声音,他是习武之人,自然听力非比寻常,竟一直在耍弄般若。
般若只觉得身下一阵疼痛,好似生生被人凿穿,又有股子酥软,“宇文护!”她微张着唇,双手死死掐着他的臂腕,可却一丝力气也无,气急只得俯身在他肩头咬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