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计划被打乱,巴云野忍不住飙句脏话。
刁琢用手肘撞一下她的胳膊,“愣着干嘛,哭!”
巴云野放声大哭,如丧考妣,一边假哭一边叫:“救命!!饶了我!!求求你们!”
叶讯、向桉、刁琢和哭哭啼啼的巴云野纷纷下车,老金仗着有枪,也不多废话,大喝一句“滚!”。
叶讯哭丧着脸,特别不情愿,哀求般望着刁琢。双手抱头作害怕状的刁琢对他使个眼色,示意他无论如何先离开再说。
老金看了一下两个车轮都陷入泥坑的霸道,合计一下,说:“老马、三水,东西搬老胖那去!秃子,我们去那边。”老马、三水两个人枪往后一背,开始把后座里满桶的汽油往皮卡上搬,之后绕到后面,开启后备箱,开始搬帐篷、睡袋和食品等。老金和秃子则坐进大指挥官里,用意很明显,他们不要陷车的霸道,打算搜刮完里头的装备,开大指挥官走。
巴云野继续哭哭啼啼,走得很慢,刁琢假装安慰她,慢慢挪动脚步。知道这群“驴友”没有可以反抗的武器,老马、三水十分放松,没空管他们两个磨磨蹭蹭的男女。搬完了霸道上的东西,二人拉开大指挥官的后车门,把里面的油桶也抬到皮卡后斗里,大摇大摆走回来,拉开车门准备上车。
这时,刁琢和巴云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攻过来,前者凭借强壮的体格和一身刚猛的力气,一拳能砸得人眼冒金星,后者身怀部队特训过的专业格斗招式,下手利落又精准,几乎同时把他二人击倒在地,抢走他们的猎枪。
巴云野比刁琢更熟悉枪械,猎枪到手后直接上膛,顶在三水后心之上。退伍后再没碰过枪,再拾起时,沉重的手感、淡淡的火药味和一丝血腥气,唤醒她沉睡依旧的军旅记忆,金戈铁马破梦而出,幻化为眉眼间一抹从容和冷艳。
刁琢很快也制服另一个,让老马举着双手不敢动弹。他瞥一眼另一侧的巴云野,也仅仅就是这一眼,她此刻慑人的美,也深深撞入他的心底,直扎入最深处。
第16章凶猛哀歌(4)
“去那边。”刁琢用下巴指一下陷进泥里的霸道,两人一起把老马、三水往车后拖。
已经跑远了的叶讯见状,以为拿回自己的车有希望,转身就往这边跑,向桉一把拉住他,硬是将他摁倒在地,“他们正缺人质呢,你过去干嘛!”
这变故令盗猎者们错愕不已,屏住呼吸愣几秒后,剩余三人纷纷下车,托着枪跟刁琢、巴云野对峙着。老马、三水一脸恐惧,抖若筛糠,嘴里喃喃着“别……别……”,像对巴云野和刁琢说的,又像对三个同伙说。
前方三个盗猎者手背的青筋凸现,刁琢脑中一闪念,忽然拽起巴云野,二人一起摔倒在霸道车的侧边。只听——
“砰!砰!”
老胖、老金和秃子三人居然不约而同冲着老马、三水开枪,他俩惊叫两声,猛然坐倒,三人咬牙又端起枪,冲着车下刁琢和巴云野射击,无奈车身是掩体,他们的子弹噼噼啪啪击在车身和老马、三水的身上。
刁琢爬起来压在巴云野身上,抱紧她的身体,出于雄性动物的本能,打算万不得已情况下为她挡子弹。他很重,压得她动弹不得又万分享受,他粗重的呼吸就在她耳边,几根发丝随着他的呼吸摆动,搔过她的耳廓内侧,她那里本就敏感,这下子忍不住缩着肩膀甩甩头。
妈的,真爽。
散弹击在地上,“噗噗”几声,颓然倒地的老马、三水替他们又挨几枪,刁琢见状,飞快匍匐几步,冲对面三人开一枪掩护自己,老胖、老金和秃子见同伴回天无力,脸上不但毫无同情之意,反而欣喜一笑便不再恋战,飞快转身各自上车,油门一轰,扬长而去。
老马、三水躺在地上,身上几个血洞,咕嘟咕嘟往外涌血,身下很快就有一大滩血泊,十分骇人,他俩连句救命都喊不出来,很快就失血过多而休克。
巴云野被尘土呛了,咳嗽几声,爬起来一看,没想到盗猎者居然这么凶残,为了逃走连同伴都痛下杀手,惊讶半晌一跺脚,“操!我们的车!!”
赶去查看保护队员伤势的三辆车回追上来,启子下车,告诉大家后头两名保护队员其中一人已经牺牲,还有一名受伤,所幸意识还算清醒,保护队另外的队员马上就会赶到。巴云野探头往他的车里看,只见受伤的保护队员歪在后座,另一只手抱着一把步枪。
“老哥,枪借我用!”巴云野说。
“……不行。”一脸是血的保护队员虚弱地说。
巴云野根本没听进去,一把捞过步枪,回身把小紫从自己的牧马人上拽下来,河马一愣,刁琢比个“下车”的手势,他赶紧也跳下来,只见刁琢跃上驾驶座,车子如箭一般冲出去。
保护队员急死了,手臂的血洞不断涌出暗红色的血,大秦和谭林拿出急救箱给他包扎,河马安慰他道:“你别激动,她会使枪,有分寸。”
“可是……唉!”保护队员疼得一头冷汗,他不清楚这帮人的底细,既怕他们被凶残的盗猎者伤害,又怕他们用枪伤了盗猎者违反法律。
叶讯终于连滚带爬到了自己车跟前,捶胸顿足,欲哭无泪,他的车因为陷进泥里反而保住了,可装备全被抢走,被当成散弹的掩体,接下来也是够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