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唱的那一首歌,我小时候也学过。”
“是福利院里的老师教的。但是老师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亲切温柔,她们经常对福利院里的小朋友们拳打脚踢,恶言相向,我小时候最怕她们。”
果然……
祁影接着说:“后来,福利院里莫名死了好多小朋友,我怀疑和老师们脱不开关系,但我那时候太小,什么也做不了。”
“我还记得,当时有两个女生,玩得特别要好,名字我记不太清了,好像叫袁林笑和乔雨。”
“袁林笑死了,院长说是意外身亡,让我们别太难过。”
“我最后一次见到乔雨,是个晚上。”
祁影忽然顿了一下,嗓音发哑,“那天,我亲眼看着她……把袁林笑的尸体埋在花园的一块空地上,然后,种满了红玫瑰。”
“第二天,她被一户人家收养了。”
“在她离开福利院的半年后,玫瑰开得又红又艳,院长说这是块风水宝地,我听完只是笑,没有吭声。”
“不到半年,福利院被警察封了,我被他们送到了新的福利院,那里很好,很漂亮。”
“我体验到了,我从未体验过的生活。”
池秽哑然片刻,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
但祁影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主动扬起笑,“池哥,我没事,都过去了,你别担心,还是尽快想想当下面临的问题吧。”
经他这么一说,池秽才勉强放心。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懊恼,“这事得让柏寂野来回答,我没经验,不知道副本连接着现实这种说法是不是可行。”
……
“副本连接着现实?”柏寂野喃喃自语般重复了一遍。
兴许是这句话让他回想起了什么不好的经历,柏寂野垂着眼睫,神色凝重,“是有这个可能的,我遇到过。”
“假设它确实连接着现实,我们是不是就能在这些孩子当中找到名为袁林笑和乔雨的女孩儿?”池秽问。
柏寂野不太确定,不敢轻易定下结论,“很大一部分可能是这样。但是也有可能NPC改了名字,不过我还没有碰到过。”
“你还能找到之前高沁给你的那张床位表吗?”池秽又问。
“我找找。”柏寂野站起身,把自己的被子、床垫全都掀了,然后才勉强在角落里捡到一个叠成爱心形状的床位表。
柏寂野尴尬地笑了一下,把爱心拆开,却发现早在叠之前,他就已经把原先长方形的纸张徒手撕成了正方形。
而池秽什么也没说,只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行体会。
关键时刻还得看祁影!
这个想法刚一冒头,在看清祁影手上拿着的那张床位表时,池秽人都傻了。
一模一样。
他手上的那张,和自己手上的这张,一模一样!
有需要的时候没有一点默契,不需要的时候又巧得要命。
偏偏两人在毫无商量的情况下,选择了同一间房间,自然也就拿到了同一份床位表。
而他们必须的另外一份,在薛霖手里。
没办法,池秽只好先凑合着扫视一圈。
没有,都没有。
把自己手上的那张看完,他又去拿柏寂野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