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过三!我没吃够!”陶花笺张口就来,哪管什么狗屁逻辑。
谢淮安知道她有多么怕疼,但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陶花笺把止痛药当饭吃,到头来,为难的是他,挣扎的还是他。
“阿桃……”
这一声近乎呢喃的轻唤,让陶花笺整个人都精神了。
她警惕地睨着对方,口气不善,“你刚刚叫我什么?”
谢淮安没想到自己脱口而出的称谓会被陶花笺听了去,明明自己已经刻意压低过音量。
“我没叫。”他矢口否认,一副无辜又真诚的模样。
陶花笺威胁般的眯起眼睛,沉默地盯着他看了良久,忽而扯唇笑了,语气满是嘲讽,“我是伤到了脊背,不是伤到了脑子。”
谢淮安一句都没有反驳,垂着头,扭扭捏捏地扣着自己的手指甲。
陶花笺并没有就此打住,而是玩味地反问他,“你知道,上一个这么叫我的人,后来怎么样了吗?”
谢淮安的身躯明显僵硬住了,依旧没吭声。
“我亲手杀死了他。”
陶花笺挑起唇,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谢淮安,每一寸目光都像凌迟,逼得对方不得不抬起头,看着自己。
“还有,在这个世界上,凡是这么叫过我的人,尸骨都已经凉透了。”陶花笺温声细语地询问他,带着从未有过的耐心和温情,“你想试试吗?”
谢淮安安静地任由她看着,视线不偏不倚,直白又热烈,“我很想试试,你愿意让我试吗?”
闻言,陶花笺的神色瞬间变了。
原先一手拿捏着全部的节奏,牵着对方的鼻子往前走的陶花笺,在谢淮安这个问题问出口后,彻彻底底地感受到了慌乱。
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目睹了这些,谢淮安的脸上并没有浮现出博弈胜利了的得意神情,仍旧是淡淡的,不紧不慢,游刃有余。
似乎事事都在他的可控范围之内,“失控”这一词,也永远不会落到他的身上。
“阿桃。”
这一次,谢淮安不遮不掩,用正常音量重复了一遍,却丝毫没有挑衅的意味。
陶花笺忽然觉得看不透他,也猜不透他,眼前的这个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缠上自己的呢?
她记不清了。
好像是来到系统里第一天,洪亮宣布解散之后,这人就一股脑儿地穿过人群,然后站在自己眼前,无比郑重地做着自我介绍。
当时的陶花笺只是稍微打量了对方一眼,长相和性格看起来都太冷淡,不是她喜欢的那款。
以至于听完对方的自我介绍,她一点儿也不感兴趣,甚至还有点烦。
草草打发以后,她转身就钻进了一家酒吧。
就像柏寂野说过的那样,系统也是一个小世界,现实世界里有的那些场所,系统里几乎都有。
陶花笺好不容易摆脱那些“歪瓜裂枣”,情绪一上头,接连点了好几个符合自己审美标准的男模。
酒吧里的光线晃眼又眩目,周围是男男女女的嬉笑,以及DJ响破天的声音。
杯子里的酒还没喝完,陶花笺的手腕就被人重重地攥住。
她迷蒙地抬起头,被酒精麻痹了的大脑跟不上反应,只知道摇摇晃晃地跟着对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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