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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汤川坐在书店前的护栏上，正在吃冰淇淋，他一身白裤黑衣，戴着镜片略小的太阳眼镜。

糙薙越过马路，走近他的背后，汤川的眼睛似乎一直盯着超市周遭。

&ldo;伽利略大师。&rdo;

本想出声吓他一跳，但汤川的反应出乎意料地迟钝。他一边舔着冰淇淋，一边像慢动作镜头般地换换转动脖子。

&ldo;你的鼻子果然很灵，难怪大家会揶揄刑警是狗。&rdo;他表情丝毫不变地说道。

&ldo;你在这种地方做什么？慢着，我看不想听到&ldo;在吃冰淇淋&rdo;这种答案。&rdo;

汤川报以苦笑。

&ldo;我还想问你在这做什么。不过答案显而易见，你是来找我的吧？不，应该说，你是来探听我在做什么。&rdo;

&ldo;既然你这么清楚就老实回答我，你在做什么？&rdo;

&ldo;我在等你。&rdo;

&ldo;等我？你在开玩笑吗？&rdo;

&ldo;我可是认真得很。刚才我打电话回研究室，研究生说你来过。听说昨晚好像也来找过我，所以我猜只要在这儿等，你应该会现身。因为我想你应该已经从研究生那里听说我会来条崎。&rdo;

汤川说对了。方才糙薙去帝都大学的研究室一看，得知汤川和昨天一样外出。他之所以猜测汤川会来条崎，是根据昨晚从研究生那里听来的消息。

&ldo;我是在问你，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rdo;糙薙抬高了一点音量。他自认已经很习惯这个物理学家迂回曲折的说话方式了，却还是按乃不住烦躁。

&ldo;哎，你先别急，要不要喝杯咖啡？虽然是自动贩卖机的咖啡，不过应该比我们研究室的即溶咖啡好喝。&rdo;汤川起身，把冰淇淋的蛋卷柯丢进附近的垃圾桶。

去超市前面的自动售卖机买了罐咖啡后，汤川跨上旁边的脚踏车，径自喝了起来。

糙薙站着打开灌装咖啡，四下打量。

&ldo;你别乱坐别人的脚踏车。&rdo;

&ldo;不要紧，这辆车的车主暂时还不会出现。&rdo;

&ldo;你怎么知道？&rdo;

&ldo;车主把车停在这里后，就走近地下铁车站了。就算只是去隔壁一站，起码也得过个三十分钟，才会办完事回来。&rdo;

糙薙喝了一口咖啡，一脸厌烦透顶的说道：&ldo;你就待在这种地方边吃冰淇淋，边看着这种事情吗？&rdo;

&ldo;观察人性是我的嗜好，还蛮好玩的。&rdo;

&ldo;少替自己吹嘘了，快解释给我听，你干嘛待在这种地方？你可别扯那种烂谎，说什么跟命案无关。&rdo;

汤川听了身体一转，看着胯下脚踏车的后轮挡泥板四周。

&ldo;这年头，在脚踏车上写名字的人好像不多了，大概是怕别人摸清底细会有危险。以前，几乎人人都会写上名字，不过时代一变习惯也跟着变了。&rdo;

&ldo;你好像很在意脚踏车。我记得，你之前也说过这种话。&rdo;

看汤川从刚才到现在的言行举止，糙薙也开始明白他在意什么了。

汤川点点头。

&ldo;我记得关于现场弃置的脚踏车，之前你曾说那不太可能是故不疑阵，对吧？&rdo;

&ldo;我是说，那种伪装毫无意义。如果要故意将被害者的指纹留在脚踏车上，那就犯不着烧毁尸体的指纹。事实上，我们也根据脚踏车的指纹查出了死者身份。&rdo;

&ldo;问题就在这里了，如果脚踏车上没有指纹怎么办？你们大概就查不出死者身份了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