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望着已然入睡的五迷,又叹了一声:“这是什么孽缘啊,捡了个孩子还这般像你。”
三道糊涂,颠倒了因果,是心中的那人未离开过,所以见谁都像。
亦或是三道装着糊涂才能好过一些。
上前吹灭了蜡烛,屋里陷入了彻底的黑暗中。
三道躺在睡椅上,又是一夜无眠。
同样不能入眠的,还有院中的另一间房。
赖御与叶秋白一道回了宫,刚踏进院子便看到大敞的房门。
两人对视一眼,蹑步踏入屋中。
赖御点亮火匣子的同时,叶秋白挥着阿束朝那窸窣琐碎的声响劈去。
当叶秋白看清对面的人,立即转动手腕,向一侧收剑。
剑在空中转了个璇儿,削掉了锦锐半束发丝。
束额断落,锦锐披散了半边头发。
“你胆敢对我挥剑!”锦锐捧着断落的半截发丝,朝叶秋白喝道。
叶秋白收剑,直接跪落在锦锐脚下,垂目道:“臣不知是皇上……求皇上恕罪。”
“罪不可恕!”锦锐气恼着向门外走去,想着喊人来。
锦锐是偷溜到赖御房中,这院里毕竟没个自己人。
“我也有份,你要是找人,顺带把我也叉出去吧。”赖御拉住疾步向外走去锦锐,说毕,又放开了他的衣袖。
锦锐兀的扭头看向赖御,收不住狠厉的表情,指着跪在地上的叶秋白,突然醒悟道:“三更半夜,他为何和你一起回房?”
锦锐忽然转了话茬,让赖御有些为难。
看锦锐这气样,若是再刺激下他,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
锦锐的性子赖御是熟知的,他狠厉起来无人能拦得住。
“我们刚商量完探寻下一块玉玺的事,天儿有些晚了,便没让他回去,在我房里凑合下。”赖御心不跳脸不红的撒着慌。
听至玉玺,锦锐的气性全无,忘却了散落着的头发,急切问道:“你们商量出什么,快与我说说。”
赖御便顺接着锦锐的话说下去:“玉玺应该被分成了几块,龙岛只找到了其中之一,还需去其他地方寻。”
锦锐微微点头,惊喜的眸子暗淡下去,又问道:“那你们打算着去哪儿找下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