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得到答复,游荡甚觉无趣,甩了下衣袖,连带着手中那块玉佩甩出,摔倒墙壁上。
玉佩兀的乍现一道亮光,随后,整个黑暗地界亮堂起来,四周不知是谁掌起了灯。
“满饶使徒!”庄作瑾自杂乱的熔岩洞中走出,目不转睛的望着蹲下身来捡玉佩的游荡。
此处是个旷阔的溶洞,洞中三人大眼瞪小眼的停滞住了。
“雀、雀神!”沈政最先有了反应,急忙向庄作瑾走去。
庄作瑾抬手制止住了沈政,顾不得他,又看向游荡,质问道:“你是满饶使徒?”
游荡捏着玉佩缓缓起身,直言道:“对,我是满饶师徒。”
说毕忽的快速跑向庄作瑾,将玉佩照向她的脸。
庄作瑾不为所动,轻挥衣袖将游荡拍倒在地,俯视着他道:“四喜与满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为何来此?”
游荡揉着摔痛的屁股,不迫庄作瑾的威视,回道:“我只与四象聊,旁的杂种可别来质问我。”
对铜哨无反应,对玉佩无反应,游荡笃定,庄作瑾是假四象,只不过有些皮味罢了。
“你!”庄作瑾瞪大眼睛,竟被游荡怼的无话可说,便转了话锋道,“此地由我掌控,你不与我聊,那便滚回地上,别来烦扰我!”
说毕,手掌开合,一个火球泡逐渐延展,庄作瑾不再理睬游荡,对着沈政道:“快些进来,我送你们去上面。”
“上去?”沈政再次忍不住的走近庄作瑾,倔强道,“我不上去,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说毕掏出衣袖中的匣子,朝庄作瑾打开。
里面是打磨过的七彩珠子,沈政急忙道:“第一次见你是在山上,我见你喜得捡到的珠子,便自己打磨了些,每日差人丢珠子到洞里,不知你收到没有……唉,没收到那个不重要,我这次亲自下来给你送,望你能喜欢……喜欢。”
越说沈政越底气不足,庄作瑾的眼中毫无波澜,甚至连疑惑都无。
“珠子带回去吧,以后也别再犯傻给我打磨珠子了,先照料好自己再顾旁人吧。”庄作瑾生硬的回了一句。
手中的火球泡已宽展能容纳两人,庄作瑾上前一步套在懵愣的沈政周身,又转身去找游荡。
沈政僵在圈里,直勾的望着匣中的珠子。
游荡见庄作瑾来抓自己,急忙起了身,伪装的高冷全无,与庄作瑾道:“既然是你掌管着这里,那我还得跟你聊几句。”
听毕,庄作瑾停住脚步,显然,她也还未聊完。
两人保持了一段友好的距离,游荡继续道:“我来此地原因有二,其一与四象无关,我来寻一个红木匣子,里头装了块破碎的玉块,你是否见过?”
听毕,庄作瑾立马反应:“你说的是玉玺吧,我正愁此事。”
“玉玺……你怎会知道?”之于玉玺,游荡更好奇庄作瑾了,对于四象她似乎全都清楚。
“自世界伊始到十年天灾再到四象分散,我从书上看到过些,了解一二,那玉玺与四象同根源,我虽未见过玉玺,但忽然出现在此的物件,想必也是书上所说的人间玉玺。”说着,庄作瑾挥了下衣袖,手中出现了一个木匣子,举到游荡面前。
游荡不再防备庄作瑾,上前一步接过匣子,道了一句:“多谢。”
“你是满饶使徒,掌管天变异常,我自是有上交的义务,哪儿来的谢这一说,不过你倒是与我所知的满饶人不同。”庄作瑾放松了姿态,与游荡聊起来。
游荡脸颊微红,将匣子收入锦囊中,嘟囔了一句:“能有什么不同,还不都是这四洲的苦力。”
“对了,还有一问。”庄作瑾又严正道,“为何玉玺会分裂,我还未来此地时便听说过有那么一次,问了巩翊他也不说。”
“巩翊?”游荡挑开话茬,避重就轻道,“果然那雀兽是巩翊,唉,怎么会是他……”
“他挺好的。”谈到巩翊,庄作瑾露了笑意。
赖御抖了下肩膀,又道:“我来此的第二个目的,就是来嘱咐巩翊,让他多些防备心。”
“怎么?”庄作瑾紧张起来。
“反正让他小心就是。”游荡闭口不谈其他,模子威严着骂道,“身为四象,不在这儿镇守四洲,还跑去骚扰凡人,我看他这个四象是做够了,还不及你的一半。”
“巩翊天性潇洒,不喜的被拘束,这南洲又无旁事发生,安稳的很,便让他放松下。”庄作瑾替巩翊开脱。
“这安稳的事态还不是因为有你在这儿守着。”游荡替庄作瑾不岔,又觉得此事是庄作瑾自己愿意,与别人无关,便不想再聊下去,“好了,事情我交代完了,该回去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