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董国富疑惑。
徐伟低眸看着他,说:“这次受伤的几人联合把你告上了法庭,哦,还有,黄明和另外几个已经提前向法院表明,称他们是受你指使,还提供来证据。”
董国富崩溃了,又是砸东西又是锤地板,“放屁!全他妈放屁,狗日的,想让老子背锅,不可能,不可能!”
徐伟看着他已经束手无策,只能发疯吼叫,实在丢脸,心道做人做到这种地步,什么结果都是咎由自取。
徐伟厌弃地看了他一眼,丢下一句“好自为之”后转身就朝门外走。
突然,脚踝被一股力量钳制,他转过身,只见董国富趴在地上,右手死死抓着自己的脚,表情也不再狰狞,老脸上挂了两行泪,哀求地看着他,道:“让我见他一面,求你了。”
像是嫌脏,徐伟立马就收回了脚,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径直出了门。
董国富不罢休,立马爬起来跪着磕头,每一个都磕的很响,不一会儿就见了血,可根本不会有人回应。
徐伟还是让两人见了一面。
董国富隔着玻璃隔屏见到赵德民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起来,赵德民却没什么表情。
“赵工,你帮帮我,你得帮我啊,这次事情了了的话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的,啊?”董国富一脸期许地看着面前的人,渴望得到肯定的回答。
赵德民冷眼盯着他:“你没看见我穿着什么衣服?”
衣服?
董国富眼睛向下扫才发现,赵德民和自己穿着一样的狱服。
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不肯承认赵德民也败了,他还在自我安慰般道:“其他人的?在外面的,可以捞我们的肯定还有的,对吧?”
“让他们请律师吧,我,我要求不高,只要不坐牢就行了。”
“我承认我是针对温时蕴,但是我没想害死谁,是黄明那个蠢货不会办事才闹这么大的,我发誓,我不想背人命的,你救救我,啊?”
董国富卑微地哀求着,他说的是心里话,他针对人是真的,不想坐牢也是真的。
他替赵德民卖命那么多年,多少肮脏事都是他处理的,他一句怨言都没有,因为他要的很简单。
他想被交运局的人认可,想听到关于他的都是夸赞,所以不管是人情世故还是工作,他都竭尽全力做到完美。
他只是想要一个与能力匹配的位置和名誉而已。
可是,太难了,好多人拦路,好多人走捷径,各个都能踩着他上位,明明自己那么努力,可想要的仿佛越来越来远了。
现在也是。
“没人帮得了你了,因为你,我被冤枉进了监狱。”
一盆冷水浇了下来,董国富脸上的表情都凝固了。
赵德民早就忍不了了,他恨,恨董国富越老越不知收敛,做事越发不能瞻前顾后,恨他把自己拖下水。
明明他可以坐在这个位置上直到退休的,可是,自己苦了大半辈子的成果就被董国富这只善妒的狗给毁了,他太不甘心了。
听着董国富那些话,更是把心声说啦出来,“你怎么不自己去死?要是早早的就知道你是这种疯狗、害人精,我就不该跟你扯上关系!”
一瞬间,董国富算是懂了,什么叫大难临头各自飞,到了这种地步,赵德民也不装了。
他表情不自觉抽搐、扭曲,像是自嘲,又像是觉得不可思议,苦笑着问:“你现在是想把我踢了?当初用的顺手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啊?”
赵德民骂道:“如果不是你,我怎么可能落到这种境地!”
董国富看着他的脸,良久,嗤笑了一声,“你现在跟我撕破脸,是不是忘了,你还有很多把柄在我手上的?”
这话一出,赵德民脸上瞬间煞白,他瞪着董国富,警告道:“我劝你别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