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间知道这次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他太了解扉间了,知道弟弟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把这个翻篇,他甚至会在心里记上好久。
他一直和他几乎完全相反,他大大咧咧,很少真的让什么事情往心里去,但是扉间总是谨慎地记得每一件事——他总是想太多。
他们也经常观念不和。
现在回想起来,他们从小到大吵架的次数绝对不少,甚至比外人想象的数量要多得多,但这并不能改变他们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亲人这个事实,无论他们之间发生什么,最终他们都会和好。
因为他们是兄弟。
“扉间——”柱间心里溢满了感动的泡泡,直接从门口飞扑过去。
年轻一些的白发男人脸上出现了惊恐的神色、还有一些黑线,敏捷地往旁边一闪。
但他原本坐在矮桌前,根本没有什么操作的空间,兄长又是超过180的大个子,那么大一坨他根本就躲不开。
“喂,我警告你别过来——”
他用手掌推着大哥的脸,禁止他像隔壁的隔壁那家6岁多的小侄子一样撒娇。
但紧接着他推拒的动作变成了一把揪住柱间的领子,难以忽略的味道钻入他的鼻子,扉间拔高声音,难以置信地问:“大哥,你喝酒了!?”
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染上的这种习惯!
赌博已经够让人受的了,他都已经违反了忍者守则的其中一条,现在告诉他只不过是两天没看到柱间就破了第二条戒!?
“我、我没有啊,”柱间磕磕巴巴地说,“有、有人不小心把一杯清酒洒在我身上了,大概就是那个味道吧……嗯……应该就是那样。”
扉间眯着眼睛:“你知道么,每次你说谎你都会结巴。”
千手柱间绝对是世界上最烂的说谎者,他不仅会可疑地躲闪目光,还控制不住地额角冒汗,更别说那些模棱两可的话了,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撒谎似的。
“诶?有吗?”柱间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清纯且无辜,举起双手变成投降的姿势,“但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喝酒啦,我对那个真的不感兴趣!”
然而这在扉间眼里只是一种澄澈的愚蠢。
他松开大哥的领子把他推到一边:“你好像在掉到酒池子里泡了个澡,赶紧给我去洗澡,现在!”
柱间嘿嘿笑着,边试图抚平褶皱的领子,心虚地跑开离开了扉间的屋子。
扉间没有动弹,而是再一次提高音量警告道:“我说的是现在!你要是敢穿着那身衣服坐在沙发上你就死定了。”
外面又顿了一下,传来妥协的声音:“我知道了扉间你不要再说了!”
*
等春野樱再次醒来之后,天色又已经变暗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能睡,可是许久没吃饭令她不能忽视干瘪的肚子,最终决定先快速在外面的拉面店解决晚餐的问题,然后再去镇上的公用浴池好好泡一下澡。
她还没来得及确认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由于这两天实在是睡了太多,她一点困意都没有,所有的事情都忙完之后,春野樱来离开了城镇。
既不是宇智波族地的方向、也不是古芜镇的方向,这片湖泊是南贺川的河水聚集形成的,湖面很大,远离人烟,有些农民会用这里的水灌溉农田,但是这个时间点根本不会有人。
很好,正是她需要的地方。
春野樱选择了一片视野开阔、没有任何遮挡物的地方,回忆了一下刚刚加入第七班的时候。她的记忆力很好,无数次看过佐助使用豪火球之术,那些结印的手势已经深深印在她的脑子里。
但除此以外其他的,除了鸣人总用的影分身以外,她其实不太记得那么多忍术的结印,毕竟之前她都用不上,火遁·豪火球之术是现在最适合拿来做实验的。
春野樱深吸一口气,小心谨慎地按照顺序结印,学着记忆中佐助那样鼓起脸颊吐出呼吸。
一股灼热的能量像是从她的食道往上涌,口腔里也是炙热的,火焰随着气体的送出最终在不远处‘唰’一下猛地增大。
整个湖面一瞬间全部被照亮,一个比春野樱想象中还要更加巨大——巨大的多的火球燃烧在水面上。
她惊呆在原地,连唇角被热度灼伤的疼痛都没有意识到。
这可比之前她见到12岁的佐助用的那些豪火球大多了——比起这个,它们像是刚出生的小宝宝一样。
不过她用出来的豪火球当然远不及宇智波斑在四战战场上‘惊艳亮相’所使用的豪火灭却规模庞大,但是远比她以为的还要多。
她从没想过自己能使用出这种规模的忍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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