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珈蓝长吁一声,“安员外是吏部尚书,他负责东帝国官吏的任免,考课,升降,调动,封勋等,为人处事刚正不阿,从不接受贿赂,他辅佐的官员忠良爱国,安员外生前并不爱说话,朝堂上他也从来不惹是生非,挺好的一个人。”
楚媚嗯了一声,“可惜了。”
“所以,一定要查出死因,找到凶手。”即墨珈蓝的眼神极为的认真。
他细细思索着最近官员调动上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不光是即墨珈蓝怀疑是官员出的错,连楚媚也是这样分析。
两个人踏入府里,进门的时候,看着家丁神情落寞,楚媚忍住心头的情绪,她跟在即墨珈蓝的身后,来到了灵堂。
还没有走多远,便听见灵堂传来的哭声,“夫君啊,夫君……你怎么就走的这么快啊,夫君……你让我和儿子们怎么过,怎么过啊……”
“她是谁?”楚媚问道。
即墨珈蓝停下脚步,看看灵堂,他转过身,给楚媚擦了擦脸上的灰土,“她是容月夫人,安员外的妻子,安员外一生只娶了这一个女子。他还有两个孩子,一个是安儒西,另外一个叫安长风。”
楚媚全然没有听他说什么,只是看着他这样温柔的给自己擦着脸上的灰土,她缩了一下,“你做什么?”
“没听说过吗?去别人的灵堂,切忌脏兮兮的,那是对死者的不尊重。”在东帝国,除却婚嫁是大事,丧葬也是大事,故,这里衍生出来的繁文缛节特别多。
楚媚低着头,哦了一声,跟着走进灵堂,容月夫人虽然年近四十,容貌却极为的温婉,看其面相,是个善良的人。
身旁的丫鬟和侍女扶着容月夫人,她们低声安慰着,楚媚走进去,看着即墨珈蓝行了一个大礼,她也不敢含糊,楚媚恭敬的行礼,然后说道,“夫人,节哀顺变。”
容月这才听见身后来了别人,她转过身,眼睛红肿,看着来者,她不忘行礼,声音哽咽,“妾身见过六皇子……”
即墨珈蓝扶起容月夫人,他声音温柔,“容月夫人节哀,本皇子是来追查安员外遇袭一案的。”
容月听到这里,她抓住即墨珈蓝的衣袖,哭喊着,“到底是谁杀了我夫君?!到底是谁!我一定要杀了他啊啊啊啊……”
一旁的楚媚看着容月夫人哭的撕心裂肺,她恭敬问道,“容月夫人,小女楚媚,可不可以察看一下安员外的身体?”
还没听容月回应,一旁站起来两个少年,其中一个喊道,“住口,我爹岂是你这个邋遢女人可以查验的?”
另外一个矮一点的说道,“哪里来的疯女人?滚开!”
两个人的声音都有些沙哑,楚媚叹气解释道,“安员外的死,很是蹊跷,若是放任不管,不知道因何而死,又不去追查凶手,若是找不到凶手,安员外死的不明不白,他老人家在地下,恐怕也不安心吧。”
一旁的即墨珈蓝解释道,“她叫楚媚,是协同本皇子一起办案的。还行两位公子行个方便。”
容月擦着眼泪,“儒西,长风,退下。”两个少年用眼睛狠狠的剜着楚媚,他们退到铜盆后又跪了下来。
楚媚站在尸体前面,腐臭的味道虽然掩盖在浓重的檀香之下,却还是忍不住让楚媚皱起了眉头。
一旁的即墨珈蓝扶着容月,他声音温朗询问道,“安员外最后可于夫人说了些什么?那日的场景,夫人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