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戈在那边心想着。
等抬头,就看到傅司正用一种寡冷的神色看着自己。
严戈被他看得心里头有些微微发毛,在作死的边缘徘徊了那么久,也知道这是什么信号,当即给自己打圆场,“好啦好啦,这只能证明你对她很在意,非常非常在意,否则也不会被我玩儿这么一把了。不过言归正传……”
他连忙把话题转移到了宴九的身上,说道:“虽然这次我没测出你的真实情况,但是从你刚才的戒备里,我想我当初的估算是没错的。你根本就没有好,你只是伪装成自己已经好的样子,对吗?”
对于这个问题,宴九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能让一让吗?我赶着回去。”
说着就绕过他,打算下楼。
可严戈却脚下一移,挡住了她的去路,笑着道:“我能问一句,你为什么不想治吗?是对穿白大褂的有抵触心理,还是单纯的不喜欢我?虽然我觉得后者根本不成立,毕竟像我这种长相帅气,为人又风流倜傥……”
他的骚话满天飞,还未说完,就听到宴九冷漠地一句,“因为治不好。”
严戈的话一顿,随后笑了,“亲爱的,这不是绝症,你只需要和我说说话,在我面前睡上几觉,一切就都结束了。”
站在后面的傅司听到他说话,脸色沉沉。
什么叫在他面前睡上几觉?
如果不是知道他这话是在说催眠,傅司极有可能直接把人拖出去了。
“不,这对于我来说,就是绝症。”此时宴九终于愿意抬头了,她看着严戈,然后指着二楼的通道口,“她是我最大的症结,你治得了吗?”
严戈脸上的笑顿时淡了几分,“你母亲的事我多少了解,不过她不只是心理问题,她还有精神问题,我会想办法……”
“我教你一个办法吧。”宴九说。
“我洗耳恭听。”
“杀掉她,我就不药而愈了。”
严戈愣了下,随即哇哦的感叹了一声,“不愧是大小姐,做事这么大手笔,还真是吓人一跳呢。”
宴九面无表情地冷声问:“你敢吗?”
严戈认怂道:“不敢不敢,我是良好市民,只救人,从来不杀人。”
“你不是还治疯过几个正常人吗?”宴九毫不犹豫地嘲讽。
严戈摸了摸鼻头,“后来秉持着做人的一颗良心,以及医生的职业道德,还是又治好了。”
宴九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夸赞道:“那你可真厉害。”
“所以我这么厉害,你不如相信我一次?”严戈眼明手快地及时挡住了她准备离开的身形,再次道:“我觉得,你能出现那样的症状,应该不只是你母亲的问题。是不是很多不能说的小秘密压在心里太久了?不如告诉我,我来帮你。”
宴九被几次挡住去路,真是要气笑了,“好啊,我最大的秘密就是怎么把宴氏搞到手,你能帮我吗?”
严戈被反将一军,一时语塞。
可继而他就笑了起来,“大小姐的野心真是一点都不遮掩啊。好吧,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也不强求,我把名片给你,任何时候你可以来找我。”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