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娆好脾气的解释:“我们不是离婚,只是这个协议是要签订的。”
刘总明白了,帮她出了个注意:“要不你们再弄个婚前协议?”
“……”
既然他不愿意帮忙带这个文件,林娆也不强求,坐在会议室对面的会客区,静静等着秦放中场休息。
刘总推开会议室的门,往里走几步,便听到秦放略显冷厉的声音:“陶姨,你一把年纪了,也该从这个位置上退下了。”
陶母在位置上屹然不动,漫不经心地翻阅着手里的文件,闻言只是轻蔑一笑,淡淡反击:“你陶姨我还不老,还能在这个位置上坐上个二十来年。”
秦放一笑,摆了摆手,示意身侧的人可以动了:“陶姨,还请你看完这个文件,在作答复。”
话音未落,秘书便把手里的文件传到陶总的桌上,并帮她打开文件。两份文件,一份是打开的,另一份压在下面。
陶母面子上还是不屑与风轻云淡,并不把秦放放在眼里。在她了解范围中,秦放能坐上这个位置,是秦桓多年的纰漏,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情,秦桓也不可能让秦放拉下来。
待她看完这份文件,陶若紧紧抿着泛白的唇,捏着文件的手都在发抖。上面是她这些年以权谋私的证据,还有陶若做得一些荒唐事。
她聚着气,连连说了几声“好”,翻开下面的文件,手里捏着笔,在上面唰唰写上自己的大名。
签上名字,她直接把文件丢到秦放桌子上。
秘书把文件收拾好,恭敬地放在秦放的桌子上。秦放翻开文件,看着她的签名,不甚在意地说:“管好你的女儿,如果你管不好,我不介意替你管,只怕到时候管教的方法不尽人意。”
陶母在商场沉浮多年岂听不出他的威胁,她气得胸膛都在上下起伏,好不容易平复好情绪,只冷笑一声:“秦放别太得意,我倒想知道你能在这个位置上坐多久。”
她站起身,脊背还是挺直的,刻意的挺直显得她整个人都僵硬。推开会议室的门,不甘心就这样离开,陶母缓缓转身,看着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她嘲讽地笑起来:“秦放,你现在能坐在这个位置上,这一步一步踏得都是你哥哥的尸骨。”
话音毕,她大步走出会议室。
会议室在座的大都是新上来的人,有几位主心骨还是老人,能听明白陶母最后一句话的意思,皆屏息抬眼盯着秦放看。
在外人面前一向冷淡的秦放,哪怕是陶母说出这样的话,别人也别想从他的神情中获得其他的情绪。这些人的小心思,只能作罢。
陶母出来看见了林娆,高特助在林娆前面引路到总裁办公室,陶母上前拦住,直勾勾地盯着林娆的肚子看,高特助怕她做出阴险的事情,当下就站在林娆前面,身子一侧,指着一个方向,示意陶母离开。
陶母冷哼一声,咬紧牙关睨着林娆,不紧不慢地走过。
不等林娆询问,高特助主动汇报情况:“林小姐,陶总已经从极奕辞职,手中的股份也已抛售。”
林娆只无关己要的“哦”了声。
刘总走到秦放身侧,微微俯着身子,在他耳边压低声音告诉林娆来了,并将来意告诉了秦放。秦放神色比他想象得淡多了,甚至是不放在心上,只点了点头,让他回到位上,自己则拿出手机,发消息给高特助,让她先到自己办公室里休息。
这个会议能看到几点,秦放也不清楚,最后只嘱咐一句:“如果太晚了,让她先回家休息。”
高特助把人送到办公室里,还让人摆了个长沙发放在落地窗前,并带来一个薄羽绒被。
林娆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高特助送来几分不用剥皮可以直接吃的水果,她边吃着边看着对面的高楼。
天色一点一点暗下,林娆躺在沙发上,有些无聊,闭着眼睛不知不觉就有些困意了。
秦放刚刚在会议室中与公司众位董事交战,大杀四方,一身肃杀之气在推开办公室的门也未敛起。
只是,在走进来看到落地窗前的人时,他眼中的冷然顷刻间不见踪影。
房间让暖气包围着,林娆躺在长沙发上,闭眼休息,似乎是睡着了。
她身上盖着白色空调被,眉眼淡淡看起来很柔和,两颊泛着绯红,几绺碎发湿漉漉贴着额侧。
秦放唇角不自觉便轻轻翘起,心不自觉得柔软,稍稍俯身倾向她。
林娆轻轻睁开眼睛,看到正亲近来的脸,未曾多想,抬手捏起他的脸朝外扯了扯:“秦放你想要干什么?”
她刚刚睡醒,又是在空调房待了这么久,嗓子干得沙哑到有些疼。
秦放拿开她的手,扶着她坐起来,他则坐在林娆腿侧,旋开保温杯的盖子,试着里面的水温,口感适宜,才把保温杯递给她:“喝点水,在房间待了这么久,你嗓子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