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吗?
简知年无法理解,哪天不行?他又不跑。
穆青远看了看简知年严肃的表情,估计今晚是避不开,只后退让。
简知年找来喷雾,入目粗长的淤青横亘整个脊背,他倒抽了口气,眼睛忍不住的酸涩。
“别看了,赶紧喷。”
穆青远催促,这点伤,又没破皮,过几天就好了。
老爷子,终归是老了,就算气急了,能有多大力气。
他能忍这次,不过是省得老人家负隅顽抗,逼急了来找简知年的麻烦。
再给他一个月时间,老爷子也就嚣张不了了。
简知年咬着牙,道:“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
穆青远应了一声。
简知年动作轻柔,穆青远虽说不疼,但喷雾喷在后背时的刺痛和……诡异的难痒,格外的难熬……
“好了,就这样吧。”穆青远起身,放下衬衫。
简知年把喷雾放在书桌上,退了点距离,道:“要不先洗漱吧,我给你找牙刷和毛巾……”
住惯了大房子,不大的宿舍显得有点不够穆青远发挥。
简知年找了一套宽松的睡衣出来,穆青远穿上半截腿都露在外面,简知年背对着他的时候,偷偷的勾起了唇角。
宿舍的床只有一米五,两个大男人睡的有些拥挤,为了不掉下床,也只能贴的近一些。
简知年其实不明白,为什么穆青远今晚一定要赖在他这里将就一晚?
宿舍的隔音并不好,窗外时不时会有学生深夜的欢呼声,楼上的、走廊的脚步声、人语声……
简知年早已熟悉了这里的一切,并觉得有什么吵闹,可穆青远却一定不习惯。
“会不会太吵了?”
“不会,睡吧。”
简知年被搂在怀里,莫名的安心。
唯一不一样的,是身边熟悉的心跳声,与这个简陋的宿舍,格格不入。
可即便如此,熟悉的环境,简知年还是早早地入睡了。
安稳而沉静。
怀里的人呼吸均匀,显然已经太累,能坚持到现在才睡,全是为了陪着自己吧。
穆青远却睡不着,不是因为环境陌生,更不是因为吵闹。
学校,其实是沉静、静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