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都要报警找孩子的纪觉闻终于发现大厅里的寻人启事,从字迹里,也认出了带走孩子的是纪棠,他回到包厢里,一进去,就看见小兔崽子坐在人家怀里吃东西,小手指头满足到都要含到嘴里去了。
要不是看见他来,许是都忘记亲爹是谁了。
小家伙顿时瞪起了大眼睛,手舞足蹈的朝站在门口的男人咧嘴笑得格外甜:“噫!”
纪觉闻黑沉着脸色走过去,等伸手把他提起,就防不胜防的被吧唧的亲了一口紧绷的下颚,小兔崽子用小胳臂紧搂着他脖子不放,小嘴巴嘟嘟的,还想亲亲。
“小哥,你儿子是哑巴吗?”
纪棠开始往他胸口捅刀子了,没办法,谁让她的快乐往往都是建立在自己哥哥的痛苦之上。
那活生生一张恶毒后妈脸,纪觉闻斜眼她,也是白白浪费了他这张俊美的脸:“你全家才哑巴。”
“四五岁都不会说话,就会嘤嘤嘤……你私下就是这样教小孩的啊?”
纪棠对孩子没意见,不妨碍用这个来挖苦纪觉闻。
纪觉闻抱回自己便宜儿子,又落座回位子,挑衅的看了她肚子一眼:“我到要看看你以后儿子四五岁的时候,会讲几个字。”
“应该会比你多一些。”宋屿墨手掌轻覆在纪棠纤弱的肩膀处,从容不迫的帮腔了一句。
纪觉闻话快,很是不屑地扯着嘴角:“你知道?”
宋屿墨笑的十分温和无害:“我的儿子,我肯定是知道。”
“……”
纪觉闻最见不得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正要开怼,却被纪商鹤一记冷眼给憋了回去,身为大哥每次在这种关键时刻都能起到重要作用。
不仅仅纪棠怕他,纪觉闻在纪商鹤面前也会收敛几分脾气。
今晚这场饭局,纪棠先前准备好的开场白都懒得说,留宋屿墨独自上下周全着众人,她慢悠悠的喝着红酒,有人问起一句,便很不走心的回答:“就你看到的这样,便宜他了呗。”
两人和好一事,算是在纪家当众公布了。
宋屿墨恢复妹婿身份,自然是春风得意至极,临近散场时,他还不忘记给纪觉闻的儿子送了个七位数的红包。
“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纪元白。”
看在钱的份上,纪觉闻勉为其难,很是孤傲的搭理了下宋屿墨的话。
小元白拿着红包,小脑袋歪着朝姑父笑的很甜:“噫噫噫……”
——仿佛是在说谢谢你。
宋屿墨手掌揉了揉他小脑袋,在场的人都很识趣没问纪觉闻,私生子的母亲是谁,为什么不会开口说话。
用纪棠的话来说,很简单:我小哥都看破红尘出家了,你还打破砂锅问到底,万一他受刺激带孩子自我阉割,不做和尚做太监了怎么办?
受刺激出家跟自我阉割有什么关系?
宋屿墨读透不了女人奇奇怪怪的逻辑,在聚会散场后,他又问了纪觉闻今晚歇在哪里,是否要替他安排一家酒店落脚。
这话引得纪棠似笑非笑的,而纪觉闻回绝了他的安排:“出家人随便一处地方都能住下,何必花这个钱。”
纪家那两位,谁也不关心纪觉闻今晚会带儿子流落哪个街头。
——
四十来分钟的车程,待下车,纪棠高跟鞋还没站稳路,就被身后逼近的宋屿墨手臂抱起来,在路灯的衬托下,夜色显得格外的寂静无声。
纪棠在外的笑容瞬间就给卸下了,只是她没来得及发火,就听见宋屿墨故意在她耳畔低语道:“都快抱不动了,嗯?”
纪棠的身材向来保持的很完美,一寸都不会多余出来。
那容得他说快抱不动自己,当场就冷着漂亮的脸蛋说:“那你别抱好了。”
宋屿墨手臂将她抱紧三分,低低的笑:“要抱一辈子的。”
纪棠突然不说话了,漆黑的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从她的角度看,路灯的暖黄色光晕洒在了他完美的侧脸上,分明立体的轮廓格外的柔和,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而宋屿墨的神色比任何时候都要真诚专注,深谙的眸色盯着她说出的这句话。
——【要抱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