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沈栀期苍白的表情摇摇欲坠般,没忍住,跟他低声说了句抱歉,然后躲到了卫生间去。
纪商鹤猜到她是去掉眼泪,而他却装模作样地继续享用着美味的晚餐。
其实在那之后,他很快就把沈栀期这个女人给抛之脑后了。
她还在夜不能眠,担心受怕嫁给她的时候,却不会知道他没有想过娶她进门。
后来应付了事般一次又一次的相处中,纪商鹤就这么如同看戏,看到她苦着脸,生活里也颇受到婚约的困扰,想破脑袋去破坏家族的联姻。
他倒是想看看,沈栀期能为了那个从不回应她的爱情,做到什么地步。
直到两人意外一夜,有了孩子。
娶谁对纪商鹤而言,就跟谁订婚一样简单。
他没有任何纠结,直接和沈家将联姻的事情提上日程,却不掺杂任何感情在里面。
这五年里,沈栀期是个合格的妻子和好母亲,纪商鹤已经习惯她在家温柔体贴的模样,这种习惯最为致命。
纪商鹤本能地去忽略这种感受,他回到纪家,不习惯别墅里空无一人。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就再也没有回去。
就像是戒烟一样,一点点的把这种上瘾的欲望,给戒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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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凌晨时分,一网情深酒吧清场了。
门口还站着几位保镖,不知情的,路过的行人还以为是发生什么黑涩会事件。
在酒吧里,没了乌烟瘴气的闪光灯,音乐也给停了。
竺秀艳很清楚纪商鹤有种严重的洁癖,将卡座的每个角落都擦拭过一遍,亲自端上酒。
“最近江名接了一份家教的工作已经许久没来这里帮忙了,我以为你也不会来了。”
竺秀艳将酒端上后,款款地落座在了对面。
她保持着距离,就不会让男人心生反感。
抬起浓浓的睫毛,视线含蓄的望着纪商鹤那张脸庞,在明晃晃的灯光下,英俊的五官仿佛渲染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使得他冷峻的线条都跟着柔和几分。
不愧是她竺秀艳一眼就爱慕至今的男人,连冷漠着都是那么赏心悦目。
不敢多看,竺秀艳红色的唇角扬着笑,跟他聊起了近日的事情:“你那位太太没有再来了,好像是误会我们是什么关系。”
纪商鹤没什么反应,过了会,竺秀艳又说:“我要不要跟她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
这话倒是让竺秀艳哑口无言,最终笑了笑:“是我多想了。”
纪商鹤将一张卡放置在桌面上,滴酒未沾,便起身离开了酒吧。
他离开,保镖自然也是纷纷地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