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开霁朝纪商鹤摊摊小手,说:“你惹沈栀期生气了,我也救不了你。”
……
出去后,沈栀期需要喝一杯冰水才能压下胸口的怒气。
她待在厨房里,公寓面积不大,安静下来时,很容易就听见隔壁的动静。
纪商鹤和纪开霁这对父子都洗完澡,小的裹着小版睡袍就出来了,大的就裹着一条浴巾,堪堪地遮挡住了重要部位,胸膛是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
他没换洗的衣服,理直气壮的这样。
沈栀期站在厨房柜子前整理碗筷,用干净的毛巾将白色的陶瓷碗擦好后,便放置在了柜子里,正当她想后退一步时,突然触及到了一具高挺的身躯。
僵了两秒,她还没转身,就被纪商鹤从后背抱住,手臂结实很有力量,将她圈在了胸膛与洗手台之间的小天地里。
沈栀期能察觉到他是没穿衣服的,肌肤相贴的温度极高,挣扎间在这安静无人的厨房里,每个动作和一丝声响都被清晰地放大无数倍。
纪商鹤低下头,滚烫的呼吸声就在后脖处,洒在她雪白的肌肤上般。
就这么一下,沈栀期不敢乱动了。
但是她眼中充斥着许些抗拒,那晚被他残忍的打破她对婚姻留有一丝幻想的恨意重新袭来,胸口的情绪微微起伏,连呼吸都急了几分。
他那些话,至今还历历在目。
连表面夫妻的伪装都已经撕破,这副惺惺作态想跟她亲近的模样不觉得恶心?
沈栀期轻抬起了眼睫,视线透过窗户的倒影,看见玻璃里面的纪商鹤将薄唇贴着她的动脉之处,眼睛的神色极为的淡漠冷静。
他仿佛是优雅地进食的野兽,正在不紧不慢地嗅着自己猎物的味道。
沈栀期动了动红唇,很想提醒他两人婚姻破裂的事实,门外却先一步传来纪开霁的嗓音:“爸爸爸爸。”
是孩子在找纪商鹤,想问他玩具车怎么开。
当下让沈栀期有了借口,一把推开了身后与她贴合的男人,语气冷得没感情:“孩子找你。”
纪商鹤幽暗的眼神盯着她白净的脸蛋,过了半响后,笑了声,长指擦拭过薄唇,转身走出了厨房,没有他在场,连呼吸空气都顺畅了三分。
沈栀期手指扶着台沿,慢慢地平复下情绪。
不知为何,纪商鹤刚才的那个笑,似乎格外暗有所指一般。
她整理好自己,慢了几分钟才走出去。
纪商鹤已经在客厅里帮纪开霁在拆玩具车的包装,按照说明书上,一步步地安装着。
纪开霁对她挤眉弄眼,趁着某人不注意般,嘟囔着小声问:“爸爸今晚还走吗?”
沈栀期抬手,轻抚着孩子的头发:“你希望他走吗?”
纪开霁认真地想了很久,早在浴室里的时候,纪商鹤答应过他,下次还会送他更贵的玩具车,是限量版,姑父家的两个小表弟都没有的那种。
听的他内心好心动,而纪商鹤唯一的要求就是今晚得留宿在公寓里。
所以纪开霁有点小纠结,过了会说:“想又不太想。”
沈栀期微微的笑:“那今晚爸爸跟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