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很快就放晴了。
周遂把她紧紧握着车把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拽开,沉重我们就不要了。
他急忙地拉开包把塞作一团的毛巾扯出来,擦了她的满脸湿意,搭在她的湿发上轻柔的擦干水珠,紧紧地攥着她的手往出口走。
伞不大但是宣雨一点也没有淋湿,周遂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就把宣雨带回了他租住的地下室。
手心被温热拢住,宣雨才从脑袋空白的状态的回过神来,她坐在板硬的床边,周遂坐在她对面,拢住她握着热茶杯子的手。
这是哪?
周遂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周围简陋的硬板床和桌子,把脚边破烂的背包踢了到桌子下面。
低声道:我租的房子。
宣雨看向这个逼仄的空间,门只有一块薄薄的铁皮,房间里里面只放的下一张床和一张折叠桌子,上面累着几大沓书本和纸张。
怎么住在这里了?
周遂手指不自然地缩了一下,我从家里出来了,就是上次,我在家里出来就碰到你送餐就跟在你背后结果忘了戴头盔被罚那次。
之后就一直住在这里吗?
嗯。
你的钱哪来的?宣雨的膝盖抵着他的小腿胫骨,这个空间真的拥挤的不行,天气炎热,这地方连个窗口都没有靠着一把暗黄吱呀作响的风扇维持空气的流动,她担忧着打探着这四面墙。
我之前打工存了一点。
宣雨直接问他:你还有多少钱?怎么维持生活?还有她指了指桌面的书本,你不应该在复读吗?
周遂手上拮据得只剩下400块,不敢跟她讲,只说着:我找到一份洗碗的工作,额,就在你工作的那个饭堂。
宣雨气不打一处来你现在不好好学习,去干洗碗的活?难怪他知道她送餐的路线。
不是!我找过复读的学校的,但是时间太晚了,而且也很难进。他抬起真诚的目光看着宣雨,似乎是怕她不相信我会再好好找的,再不行我也会自己好好学的。
宣雨默了一下,当时收到完全陌生的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她也曾经崩溃离开,也熬夜找资料想复读,没有钱,没有人脉,找不到学校入学,她知道自己一个人复习再次高考会多难,手续,资料,每一关都难过。
她拍了拍他的肩,我来找。你好好学习就行。拮据的状态她知道是什么样的,眼前人散发的贫穷气息甚她太多。
就算是为了感谢那条狭长昏暗隧道的一盏灯,她跟他说:别去洗碗了。耽误时间。她环视这个连梦想都能被稀薄的空气缺乏阳光温度活活扼杀的空间,对男孩说:周遂,搬过来我这边吧。
(我求我求我求我啥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