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的看着邢惊蛰,试探的问道,“要我帮忙打开吗?”
邢惊蛰听了目光闪了闪,却仍然举着手里的糖葫芦不动弹。
无奈的叹口气,邢墨珩尝试着讲道理,“刚才已经吃完一根了,这个糖熬得太浓,黏住牙会长虫子,把其余的牙齿都啃掉。”
见邢惊蛰忽闪着大眼睛听着,却依然固执的举着手里的红柳条,邢墨珩无法,皱了皱眉头却还是接过来,撕开外面的油纸。
“那说好了,这是最后一根,剩下的我叫人帮你冰起来,可以吃两三天,不能再吃了。”邢墨珩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先约定好比较好。
见他撕开油纸,邢惊蛰扬着嘴角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是天上的月牙,原本跟楚云杳没有半分相像的脸,莫名就有了一点儿相同的味道。
到底是她的孩子……邢墨珩心里一松,想着待会儿这孩子若非要再吃一点儿,也不是不行,大不了回去给他好好的漱漱口算了。
难得没有穆云杳在的时候,邢惊蛰依然笑的这样灿烂,他没有接着邢墨珩的话茬说,反而有些自傲的扬了扬小下巴。
“我都知道呢,母后跟我说过,晚上睡觉之前不能喝糖水不能吃甜食,要好好漱口,不让不惑之年牙就要掉光了。”
见邢墨珩拿着剥好油纸的糖葫芦专注的看着他,邢惊蛰又忍不住多说了几句,“我还知道牙为骨之余,而肾主骨生髓……”
邢墨珩怀里抱着邢惊蛰,稳稳当当的往王府溜达去,神色认真又有些感怀的听他念叨着。
“都是你……母后教你的?”邢墨珩淡淡的问道,声音中却隐藏着轻微的波动。
邢惊蛰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反而小下巴扬的更高了些,“当然都是我母后教得了,我母后可厉害了。”
说完就扬着下巴静静的看着邢墨珩,显然是想看他怎么说。
“是么,你母后真是个很好很厉害的人啊。”邢墨珩感叹了句。
谁知这句话正中邢惊蛰下怀,他与有荣焉的,郑重的点点头,小脸上写满了“可不就是嘛”!
邢墨珩看他这样子,忍不住轻笑着喃喃,“还好有你也记得她,她一定会很开心……”
唇齿轻动间声音很小,邢墨珩抱着怀里剩下的几串,往过凑了凑,“什么?”
“没什么,”注意到自己的失态,邢墨珩摇摇头,“你知道怎么还要多吃。”
这么一问,邢惊蛰还没回答,苍白的两颊就红了红,张张嘴,嗫嚅着却说不出什么。
“不舒服吗?”邢墨珩赶紧用手背贴着他额头摸了摸,“温度还好啊。”
见他这样,邢惊蛰两颊的红晕迅速的扩大,都快烧到了耳朵,半晌,才小声应了句,“给你吃的。”
他虽说的声小,邢墨珩却是听了个清楚,然而依然忍不住又问了遍,“什么?”
邢惊蛰一顿,红着小脸就埋进他肩头,声音从衣料见发出来闷闷的,声音却不小了,“我说是送给你吃的!”
给我?邢墨珩将手里的糖葫芦举起来看了看。
不知道那老伯是什么秘方,纵然是从油纸中撕出来的,依然红彤彤的鲜艳欲滴,看着就很有食欲。
然而这样酸酸甜甜的小东西得有多少年没吃了?
邢墨珩轻轻摇摇头,久的都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