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峥嵘在楼上小客厅办公,大小宝趴在地毯上玩拼装玩具,路家老二一上楼就直奔大哥而去:“哥,原来你找了个哑巴。小哑巴的眼睛真漂亮。”一贯地没人理他。二宝已冲下了楼。厨房门被小心地拉开一线,小宝神秘兮兮地半弯着腰,圆溜溜的小脑袋探了进来,两秒钟,大宝的胖下巴支在小宝的头顶上,也挤进了门缝。“你是小哑巴?”“我还没见过哑巴。”“你长什么样啊?”“是不是没有嘴巴?”二宝一唱一和,秋天刚坐到小板凳上正剥葱和蒜,看到门缝里挤进来的小人,就也走到门旁蹲下,和二宝平视着,大眼瞪小眼。“啊!哥哥你太重了,我要被你压趴下了。”刚说完,小宝就和趴他背上的大宝一起向前扑,扑进了秋天的怀里,蹲着的秋天不好使力,稳不住身体,一下被撞得仰躺在了地上,怀里摞着两个肉肉的小孩。秋天的手牢牢地揽住了大宝和小宝,作为一个倒霉的肉垫,秋天被小板凳的尖角撞了一下头,有点疼,很疼。秋天的眼珠一眨不眨地、水汪汪地盯着怀里的小人,好像要疼哭了。“你疼不疼啊?”“你要哭了吗?”“你别告诉爸爸和叔叔。”“你别告诉爸爸和大伯。”“你是小哑巴。”“你告不了状。”“我明天不吃小笼包。”“我明天吃什么都行。”“我给你吹吹”“我吹得可好了,比哥哥还好。”二宝眼巴巴地,也忘了从肉垫上爬起来,你一句我一句无缝衔接地收买秋天。突然,大宝说:“你的眼睛和我们幼儿园的一个哥哥好像啊,他天天给我们送饭,他也戴口罩。”小宝也接话:“他只给我们班送,他是我们李老师的男朋友!”“你俩起来,干什么呢!”一声喝斥,然后是一双大手拎起大宝又抓起了小宝,秋天的怀中一下就空荡荡的了,他愣了几秒钟,直到那双手又伸过来,抓住了他一只手臂,另一只手放到了颈后,试图扶起他,他才如梦初醒般回了神,尽量不着痕迹地抽出了被紧抓的手臂,缓缓站了起来。路峥嵘的手僵了一下,脸色不好看,二宝吓得使劲往路悠然身后挤。“爸爸我们不是故意的。”“大伯我正要给小哑巴吹吹。”“是我逗他们玩,不小心把他们拽倒了。”看到二宝紧张的小模样,秋天忍不住撒了个小谎。他走到二宝身边,蹲下,对二宝说:“快吹吹,头有点疼。”两个小家伙赶快呼哧呼哧地吹了起来,撞的明明是后脑勺,二宝吹的却是额头。“好了,一点都不疼了。”秋天站起身,想摸摸二宝的头,抬起手看到手指上还沾了薄薄的蒜皮,又放下了,冲路氏兄弟微微行了个礼,错身就要走出厨房。“站住!”路峥嵘的声音严厉冷漠。“你的工作只包括早晚餐,陪他们玩不是你的工作,请你只做份内的事,不要越界。”,秋天工作让人看笑话,也不太好,二人好歹是a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于是勉强接受了一周和孙子共渡周末两天的不平等条约。陆峥嵘讨厌家里有生人,家里的几个佣人都是用了十几二十年的,也帮着爷爷奶奶一起宠着二宝,这次出来住,原来的人一个都没带。秋天所在的公司一周三次安排保洁人员打扫卫生,又另外安排烹饪人员做早晚餐。结果半年换了七八个了。要么是厨艺好略有姿色的姑娘对二路热情了点,存了点年轻女孩的小爱慕,路峥嵘容忍不了,辞退。要么是别人在他家里存在感强了点,经常能让他在客厅撞到,辞退,要么是别人受不了他家的规定,主动请辞。本帖最后由就此别过旧时光于2018-1-2717:48编辑晚上,路悠然一个人接孩子回家,路峥嵘加班到8点,然后去了和朋友约好的酒吧。朋友叫顾望秋,是小他几岁的远房表弟,在路家寄住过几年,后来回了自己家,但和二路的兄弟情谊并没有转淡,一直来往密切。酒吧里很安静,零散的几位酒客散在角落里。这种清吧,路峥嵘勉强能接受。几杯酒下肚,顾望秋得意地在转椅上转了一圈,很有成就感地巡视了下酒吧,问他:“怎么样?我的新店。”路峥嵘把杯里的酒喝尽,没理他。“发表下意见嘛,路总,对于创业的人要给予春天般的温暖。”路峥嵘板着冷脸:“你三天两头创业。让你哥省点心吧。”顾望秋不说话了,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一口灌了下去。路峥嵘又说:“你哥对你挺好的,你回国后,公司餐馆酒吧换着法折腾,这样都没和你翻脸。”“哎哎哎,咱说话的时候能别那么面瘫脸吗?你知道你吓走我多少员工了吗?你家的活我公司都找不着人接你知道吗?一听说是路家换人,一个个逃得赶上百米冲刺了。”路峥嵘嗤笑了一声: “一理亏就话唠的毛病还改不了。”顾望秋哼了一声,“一说话就得罪人的毛病你不也改不了吗?保洁人员工作时间是中午,你见不到人,要不然能在你家干大半年?”酒吧里人渐渐多了一些,路峥嵘晚上没吃饭,这会空腹喝酒,胃有点不太舒服,要了份简餐,大口吃起来。“哎,这次的人满意吗?我们公司员工派出三天后会有一个回访,今天正好三天,老板亲自给你做回访。快说说,怎么样?”“还行。”“还行?哥你太难伺候了,你知道他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