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是什么样?
也许关满犯人,也许全是尸体。不过更准确点说地牢大概都是这样阴森,无论走到哪里总是带着一股挥散不掉的血腥味。
禅院甚尔却是没什么反应,这样的地方对于他简直像是回到老家一样,倒不会涌起什么思念之情不过还是有些意外,他只是没想到自己还真进了港口黑手党的地下牢狱里,只可惜不是杀他们boss进来的,有点亏。
望了一眼自己被处理好的伤口,禅院甚尔掂量了一下锁住自己的手铐和脚铐刚想有动作却见门口传来动静,只得暂时作罢。
进来的是一个少年。
只见他很是随意的挥了挥手,身后比他大上许多的黑手党们就个个乖巧的顺势退下,甚至离开前还小心翼翼的关紧了门。
看到这一幕的禅院甚尔顿时露出一双死鱼眼,他是真不想再看到这个年纪的家伙了,个个不是不要命就是想要别人的命,总之他快得ptsd了。
对方倒是不知道这一会儿的功夫禅院甚尔就想了这么多,依旧一副慵懒的神色,漫不经心问道:“禅院家的人?可我听说你已经叛出禅院家了才对。”
就这一句话,禅院甚尔所有飘远的乱七八糟想法刹那间收回脑子里,目光一凝他终于开始正视眼前的人。
“你,认识我?”
没有立马问出太宰治的身份倒是先问太宰治是不是认识他,看来男人对于太宰治的身份已经有了一定的想法。
不过这些太宰治也不在意,反倒是笑了笑说:“这种有趣的丑事下人们都喜欢拿出来没事说一说,会认识这个名字也不奇怪吧。”
太宰治并没有掩饰自己的过去,当然,是有原因的。他本人是极不愿意提起过去的事情,甚至到了厌恶的程度,但为了得到某些信息太宰治没有拒绝这个选择,就像是为了在精神上自我折磨。
禅院甚尔很快就分析出了太宰治的身份,这并不困难,太宰治几乎是明说了。毕竟他们几个家族里面几乎封建的和过去没什么两样,嚼舌根这种事几乎不可能出现。
更何况一个没有异能的禅院甚尔对于异能家族禅院家来说本就是一个称得上耻辱的事情更不会有人没事提起他,这样看也就只有那些新兴起的和禅院家有些联系的家族会谈论这些了。
不过“什么时候大家族的小少爷沦落到来当黑手党的地步了,哦对了,说起来五条家的家主还在外面流浪呢,这是什么新起的试炼游戏吗?”
明里暗里将太宰治和五条悟狠狠地嘲讽了一顿,当然他其实完全不在意这些事他只想故意惹恼眼前的人。
只是很可惜,太宰治没有丝毫反应。
甚至于一来一往间已经看出了禅院甚尔的大致情况,所幸直接进入主题。
“你这次任务的老板是谁?”
听到这里禅院甚尔哪里还想不明白,嗤笑道:“其他人就算了,你们不至于不知道吧?”
“江田鹰,异能者,一位非常有钱的国际外贸商人,在此之前曾与政府,加茂家,五条家都有过生意往来,这样一个人花重金雇佣你杀五条悟,你居然没有丝毫怀疑就同意了?”
见太宰治一副看到白痴的眼神禅院甚尔为了挽回些许面子出言解释说:“我怎么知道他是谁,黑市上一大堆关于五条悟的单子我不过是拿了一个最贵的,谁会和钱过不去?”
太宰治无语,翻了个白眼说:“可你之后不是接触过他吗,也没见你犹豫。”
明明是在审问,可两人之间的气氛却似乎变得和谐了不少。
要是旁人在恐怕还以为两人说着说着突然交起了朋友,然而看起来忽然变得格外好说话的太宰治却又语气一变:“你当时见他和这张照片有什么区别吗?”
看向几乎要怼在自己脸上的照片,禅院甚尔瘪了瘪嘴道:“我可不做免费的买卖。”
太宰治见状也不着急,扫了一眼禅院甚尔的伤说:“我以为你的命还是值点钱的。”
咧开嘴角,禅院甚尔却不上当,“小子,你上个问题我可是回答了。”
在太宰治念出江田鹰的信息时禅院甚尔并没有否定这就是最好的回答,太宰治显然就是利用的这一点,即便是知道了大致的信息但不加以确定没有得到认定的消息都不能称作情报。
在黑市混了这么久,禅院甚尔要真是白痴早死无数次了。
“好吧,你想要的我同意了。”
能来这个地方,甚至单独审问禅院甚尔,想必眼前的人不是身居高位就是港口黑手党首领身边的人。
禅院甚尔思索片刻,最后看了眼照片上的人说:“没什么变化,就额头多了道疤。”
疤?
“什么样的疤?”
不明白太宰治为何要紧追着这些提问,不过这些信息对他也没什么坏处,思及此处禅院甚尔想了想开口说:“一长条,像是什么开颅手术留下的疤。”
得到答案,太宰治暂时没有开口,他脑子里确实有很多想法但没有根据很难将这些线索串联起来,最后只好暂时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