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感觉得到,他要跟上我问个究竟,但我的脚步保持着与她的距离,一直没有靠近,瑟瑟的秋风吹起我的衣襟,吹起她的长发飘浮在风中丝丝透亮,但我没有回头。
她心中的问号集聚心头,但他的脚步始终赶不上来,我没有,也不想给她问的机会,因为我这次实在无法遮掩我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事实,她看金簪的眼神不亚于我对金簪的呵护,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对金簪有另一种企图,还是别的什么。
回家后,虽然金簪还是布满了鲜血但我还是一直带在身上,不给他任何可以靠近的机会,我开始不放心她,她看金簪的眼神给了我这种不安。
那次事情之后,我去了她父母的房间睡觉,她一直在我们自己的房间,我们再也没有出去过,也很少说话。
一切都回不到以前,那一段时间张彪还会经常来看我们,但心头之痕她始终不愿见到杀父母的仇人,我每次都是同样的话让张彪离开。
记住,你杀了大哥,那你就去替他完成心愿,无论艰难险阻,他每次都是泪流满面点头答应,但从来不说过一句话。
那一夜,张彪走之后,我锁好门回到房间,看见她已经到了我的房间。
我很不解她是怎么进的房间,我记得出来的时候我是锁好门的,因为我把金簪放在了床头,进门看见她我满目疑惑地盯着她,没有说一句话,便去床头找金簪,因为他是我唯一的信物,没有找到金簪的我害怕而又愤怒,我死盯着她,一句话也不想说。
她黑色的瞳仁,翘起的眼睫毛,晶莹透亮的眼睛故意歪斜着不和我对视,我看不明白她眼中的含义,顿时,她的一句话让我蒙了过去,她说她怀孕了,已经一个多月了。
我没有说话,因为这是不可能的,我们流着不同的血,她想我肯定会高兴,但我的异样表情让她猜不透。
我轻蔑地问道,这是不是张彪的孩子,你实话告诉我,现在可只有我一个人,我说你怎么老不见他,可他老是来看你。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你们有奸情还跟我结婚,现在父母都死了,你怎么对他们交代,我站了起来。
但我好像不知道我说了什么,一直站到哪儿一动不动,她迅速翻起来的身体立在床上一巴掌扇了过来,此刻,我洁净的面孔估计已经留下了金黄的手印吧,但我看不到。
以前我总是会用手指在脸上划一道印对着镜子看见金黄的痕迹慢慢变淡一直到最后消失,我这样做的时候总觉得很开心,因为那时候我很孤独,只有这样才能打磨时间取悦自己,我慢慢长大,但是扇了我的晓筱盯着我的脸眼睛一动不动,我疑惑地想,难道你后悔了。
可是,估计金黄色消失了之后,她开始说话了。
你怎么也是金黄的血液,我迷惑地猛然间反问道,难道你也是金黄的血液,她没有说话,用金簪刺破中指流出来金黄色的血液,惊讶的我不知道要说什么,顷刻之间觉得这个人不是我想象的,我要做好准备,很可能她就是我生命的终结者。
但看到金簪没有丢失的确在她的手上,我感到莫名其妙的欣慰。
她开始坦然地说话了,那个孩子真的是你的,我从小到大,你是唯一一个和我同床过的男人。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是和别人不同的血液,但这是我与生俱来的,我生下来就有,还有我出生时就比别人高很多,但我有时候长得没有别人快。
我一下子慌乱了,难道你和我一样,来自共同的城堡,我心里盘算着你会是什么人?顿时,我急切地问道:是不是你一出生就有60多厘米,就会说话,就有记忆,我一连串的问题逼问她,她的点头证实了我的答案。
你怎么知道?她问我。
我终于忍不住了,戒备的心让我警惕。
但我知道了,你也不是来自凡世的人。
我说出了实情,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我是王子,我的城堡在一场种族战争中城破家灭我逃到凡世已经好多年了,现在不知道我的城堡怎么样了。
我慢慢放松了警惕,我说话的时候,她一直盯着金簪好像很熟悉的样子,她忽而笑,忽而哭,可我的话她好像一句都没有听进去,我终于忍不住了。
提高声音大喊一声,我叫江晓,我是城堡的王子,我爹是城堡的王。
她猛然抬头好像明白了什么,披下来的长发随头的摆动被甩到了后面,她清秀的眼睛发出我不可思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