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新先就刚才何乐源提出的策划,和他做了五分钟的讨论。
等讨论完,谢时新手指在桌上一敲,语气不阴不阳道:“唐宙的爱慕者。”
何乐源记录的手停了半秒,再继续记录:“原来谢总还有私事。”
谢时新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而是把自己的手指伸过去。
“谢总受伤了啊。”何乐源随便关心一句。
“很小的伤,”谢时新怪里怪气:“只是不小心切到手,唐宙就给我贴了。”
何乐源的手又停了一下。
谢时新又轻轻拍了一下西装上的胸针:“唐宙送的。”
何乐源垂眸笑了一下。
谢时新:“喜欢人家不敢承认?”
何乐源笑了一下:“谢总这是以朋友的角度和我聊呢,还是以情敌的角度和我聊?”
谢时新扬眉:“我们还不能称得上朋友吧?”
何乐源点头:“是,您是我上司。”
谢时新把手指收回来,轻轻摩挲创可贴:“我现在和唐宙的关系还不错,要不我帮你告诉他?”
何乐源咬牙:“不用了,谢谢您的好意。”
谢时新轻轻笑了声,不再和何乐源进行这段对话。
等何乐源把谢时新的要求都写进电脑里,就马上和谢时新道别。
谢时新坐在会议室目送何乐源离开,等门关上,他举起受伤的那只手指,缓慢地撕开创可贴。
伤口已经愈合,只有很浅的一道被割过的痕迹。
“谢总。”
小平突然推门进来。
谢时新又把创可贴重新粘上:“什么事?”
小平:“您母亲来了。”
谢时新坐直了些:“在哪?”
小平:“在您办公室。”
谢时新回到办公室,他的妈妈正坐在茶几边上给自己泡茶。
谢时新转头看了小平一眼,小平下意识的心里一怵,还没能明白谢时新眼神的含义,那边的妈妈说话了。
“是我想自己泡茶的,和你的助理没关系,”妈妈说这把茶杯夹起来:“过来吧儿子,妈妈给你带的茶叶。”
谢时新走过去,在妈妈对面坐下:“什么时候回来的?不跟我说一声。”
妈妈:“才到的a市,下飞机就过来看你了。”
谢时新的妈妈是个旅行达人,她和谢时新的父亲离婚了之后,就满世界跑,几乎一年只和谢时新见一两次面。
“今天本来没有计划回来的。”谢时新妈妈说。
谢时新:“所以?”
妈妈笑了一下:“听了一些传闻,回来关心关心你。”
谢时新低头喝茶:“哪个方面?”
妈妈:“唐宙。”
谢时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