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谢时新问唐泽,看起来很紧张。
唐泽把谢时新拦住,不让他跟着唐宙:“不知道的以为你在产房外面。”
谢时新见唐泽这么轻松,也放松了些:“他还好吗?”
“没事,睡过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能醒,但是,”唐泽看着谢时新,表情不太好:“中间他哭了。”
谢时新顿住。
唐泽:“为什么哭不用我说吧?”
谢时新:“除了哭……”
“除了哭,”唐泽补上他的话:“他还跟我说,醒来不想看到你。”
谢时新眉头皱了一下:“你别骗我。”
唐泽往病房那边指了一下:“你问他们,都听到了。”
谢时新说:“原话。”
谢时新无奈:“原话是‘阿泽,你一会儿让谢时新先离开吧,让我缓缓再见他。’”
谢时新眼眸一垂:“知道了。”
唐宙这一缓,一直缓到了下午,缓到里面的人说唐宙醒了,还送饭进去,又给他做了一些列的检查,唐宙还是不肯见谢时新。
外面人来人往,只有谢时新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等待椅子上。
天渐渐暗下来,唐宙的缓,缓到了晚上。
病房门突然被打开,谢时新下意识往那边看了眼。
一直都是护士和医生,这次,门口站着的竟然是唐宙。
谢时新立马站了起来。
唐宙衣服已经换好,但可能因为刚做完手术,人有些憔悴。
谢时新走过去,还没说什么,唐宙先缩了一下。
“还好吗?”
唐宙点头:“还好。”
唐泽从里面走了出来,拎了一个袋子,里面装了唐宙的药。
唐泽说:“他今晚住我那。”
谢时新立马明白唐泽的意思,他看唐宙,唐宙却不看他,他伸出手来,还没做什么,就被唐宙躲了过去。
谢时新嘴里的挽留半句都说不出口,这两天他和唐宙的过往仿佛昙花一现。
“先走了。”唐宙最后和谢时新说了这么一句,就和唐泽离开。
等他们消失在视线中,谢时新才迈开沉重的步伐。
然后他后知后觉地给唐宙发了条消息。
「对不起」
一小时后,谢时新坐在了a市最大的酒吧里。
这个包厢可以看到a市的江,灯红酒绿,不过多好看此刻在他眼里也不好看了。
“谢总,您别喝太多。”被他叫过来的小平,小声劝道。
谢时新也不知道为什么叫小平过来,可能是因为小平会说好听话。
但来这里都半个多小时了,小平一句好听话都没有说出口,只站在旁边看他喝酒,还不陪他喝,说开车过来的。
失望。
谢时新再喝一杯,小平终于开了今晚试探的第一句口:“谢总,是唐先生生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