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不让她跟你……咳咳……”姜春差点说秃噜嘴,“小妹正在苦修,跟云中鹤道友偶尔通信,也只是说些修行上的感悟之言。”
“他?”姚千园笑了,回头瞅了眼林白的洞府,然后看向姜春,问道:“那你觉得云道友模样如何?”
“端正倜傥。”姜春客观的很。
“性情呢?”姚千园又问。
“知礼随和,落落大方。乐于助人,我辈同道。”姜春回。
“天资呢?”姚千园笑问。
“说不上绝佳,可修行上也不慢,于炼丹一道更是颇有天分。”姜春道。
“是了。”姚千园嘴角笑意更浓,低声道:“你家妹子被禁了足,犹然不忘与他通信往来。你说只是探讨修行,我是万万不信的。”姚千园拿手指虚点姜春两下,严肃道:“你长点心吧,别家里仙草刚长成,就被人连根拔了去。”
姜春皱眉,道:“云道友不是那样的人。我家小妹……小妹虽行事无忌了些,可终归知道轻重的。”
“你懂不懂什么叫少女怀春?散修别的不行,可糊弄人,攀附人的本领胜你我十倍!姜丫头再聪慧,也挡不住野男人的甜言蜜语。你好好回想回想他俩往日之事吧。”姚千园严肃又认真,“言尽于此。”她说完,便迈步往前。
姜春站在原地,呆愣的看着姚千园背影,猛然想到昔日小妹宁肯不赚钱,也要把洞府租给云道友……
姚千园开开心心的来到街道上,她并不知道林白和姜丫头的事,方才只是闲的,随口给林白添点堵。
乐乐呵呵的转了一圈,姚千园回到天池阁。
“姚师姐。”店里的知客瞧见姚千园,都客气的开口。
作为金丹后人,她生来就比别人高三分。而且即便修为不展,也能谋个好差事。
同样的,那盖盈秋也是如此。
两人都是沾了金丹祖宗的光。
姚千园瞧了眼柜台,见盖盈秋不在,便呵呵笑了一声,“那骚蹄子呢?”她问旁边的练气女修。
“那个……”练气女修尴尬的很,她不敢得罪姚千园,也不能得罪盖盈秋,是故吞吞吐吐,当没听懂。
“盖盈秋呢?”姚千园换了个说法。
“盖师姐在楼上。”那练气女修立即回答。
姚千园点点头,上了二楼。
天池阁比之凤鸣阁大多了,二楼也是迎客之地,但接的是贵客,要客。
姚千园向二楼的知客问询后,来到一处隔间的门前。
轻轻敲门,然后推开。只见会客的桌子旁坐着四个人,主位是个筑基老修,乃是此间的管事修士。
还有三人,其中一个最熟悉,是老对头盖盈秋。
另一人穿紧身衣袍,头戴玉簪,手拿折扇,唇红齿白,容貌俊美,实乃少见的佳公子。
最后一人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女,坐的笔直,黑漆漆的大眼睛很是灵动。
四人围坐,桌上放了一把剑,似在品鉴。
“师姐怎来了?”盖盈秋站起身,面上带着和煦笑意,“刚才我们还说起你了呢。”
“说我什么了?”姚千园走上前,笑着问。
“说师姐最擅交际,人面极广。”盖盈秋笑道。
那筑基老修本在瞧着飞剑,一听盖盈秋和姚千园叽叽喳喳说起话来,他赶紧闭上眼,好似入定。
“那倒算不上,也就认识几个人而已。”姚千园微笑点头,“不过方才在路上,我遇到了杨恕杨师兄,与我聊了几句,他还说起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