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叠两叠三四叠,他一口气翻了足足五六分钟,床上已经散满底片和照片。
我有点傻眼:&ldo;这么多?&rdo;
&ldo;当然,几乎每天的都有,你看,上面还有日期。&rdo;
听见这句欠扁的话,我差点又扑上去和他拼命。不过当前任务是把这些东西处理掉。
&ldo;都在这里了?&rdo;
&ldo;嗯。&rdo;
我想他发了毒誓,应该不会偷偷藏起一两张。拿了火机和脸盆,再次开始焚烧大行动。
看着火焰把一张张裸照吞噬,心头畅快。
&ldo;哈哈哈,全部搞定。&rdo;我拍拍手,抬头看见永祺还站在旁边。&ldo;你还不快穿衣服?盖着脏兮兮的床单也不怕人笑话。&rdo;
永祺声音莫名其妙的低沉:&ldo;穿衣服干什么,反正要脱的。&rdo;
不祥之兆掠过心头,我不禁一颤:&ldo;你什么意思?&rdo;
&ldo;瞳瞳,我把照片还你,你就欠我一个人情喔。&rdo;永祺微微笑起来,眼光中跳动的光芒告诉他已经下了某个可怕的决定。
&ldo;人情?&rdo;
&ldo;嗯。&rdo;他点头,一字一顿地说:&ldo;我要你,现在就还。&rdo;
危险的信号仿佛电流一样窜过四肢,我猛然从地上跳起来,却快不过永祺的待机一搏。双手在瞬间被反扭到背后,骨头发出轻微的&ldo;卡&rdo;声。
&ldo;呜……&rdo;我疼得低鸣起来。
整个人被永祺按到墙壁上。
永祺竖着眉:&ldo;疼吗?&rdo;床单没有手继续抓着,自动滑落在地上。
强健的男性身体再次彻底展现在我眼前。
&ldo;永祺,你别……&rdo;
&ldo;别什么?&rdo;永祺暴露出真实面目,鼻子里喘着粗气:&ldo;你以为我在受骗后三十分钟内会再被你骗一次?&rdo;
他稍稍加力把手往上一托,难以忍耐的酸痛立即传递到被反扭的双手。
我哀叫一声:&ldo;疼死了。&rdo;
想不明白,怎么会在经过一段革命性的胜利后,又转回和早上一样的情景,而且气氛更加险恶。
想起刚刚把永祺关在门外的畅快劲,我终于深深理解引狼入室的古训是多么透彻。
&ldo;吻我。&rdo;
&ldo;嗯?&rdo;我困惑地看着永祺。
永祺凶恶地命令:&ldo;吻我!&rdo;
哼,你以为你是国家主席?就算国家主席也不能命令我吻他。
我昂起头:&ldo;我不!&rdo;
气压猛然加重,迫得我几乎无法呼吸。永祺漆亮的眼珠,似乎掺杂了血红的颜色。
&ldo;你不?&rdo;两个字从永祺的齿fèng里钻出来。
我忽然害怕起来。永祺状态不正常,他虽然平时就不怎么正常,但今天绝对最不正常――就象快失去理智的样子。
不由得我不害怕。
我惊疑地开口:&ldo;永祺。&rdo;
他没有应,疯狂的眸子牢牢盯着我,仿佛只用目光就可以把我钉在墙上,让我永远不动。
&ldo;永祺。&rdo;我尝试着,继续开口叫他。
一连叫了好几声,永祺总算有点反应。
&ldo;瞳瞳,你不明白的。&rdo;永祺有点发怔,他的手劲大得吓人,指节几乎嵌进我的骨头里:&ldo;我一直,一直,一直都在等你,等你,等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