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话不是这么说的。你们南宫家家大业大的,我们可不比你们,你们这样老是蹲着坑不干事,挂着南城第一药房的名号,这算什么事?!
当初,我们这一行的规矩也是大家伙一起定的。每三年一次的较量,胜者能享有这‘南城第一药房’的名号,这件事当初你们南宫家可是点头的。
前些年,你们珍草堂以物稀为由,占了这称号,我们百草居也就认了。可这些年来,你们那珍草堂是个什么模样,我想老管事你不会一点都不清楚吧?”
老管事眼神微凝,珍草堂是个什么情况,他身为南宫家的管事,又岂会不清楚?
珍草堂是南宫家的二少爷南宫霄,也就是二小姐的生父一手办起来的。
当初,办这珍草堂是为了救死扶伤,是大义。后来,还真被二少爷弄出了样子来,名气高涨,拿下了南城第一药房的称号。
不过,好景不长,二少爷失踪后,这珍草堂一路下坡,加上现任家主南宫诚特别不待见这珍草堂,把这珍草堂看成了心中刺,几次想关了它,可老爷就是不肯。
老爷不肯,就是心里惦记着二少爷,这让南宫诚越发看那珍草堂不顺了,随后珍草堂的药草鉴定师因为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逐一离开了珍草堂。
现今的珍草堂里,已经没什么上得了台面的药草鉴定师了。这比试比的正是鉴定药草,摆明会输的事,南宫家为了名声自不会去主动挑起较量啊!
反观百草居,越做越大,越做越好,陈老板这老狐狸又一直惦念着第一的名号,毕竟那名号能带来很多方便,能让生意越做越大,能让他从这南城走出去,他能不争不夺吗?
南宫家是容不了污点的,若是珍草堂败了,也就没了,二少爷在这个家最后一点的痕迹,就跟着一起没了。
避不了怎么办?就只能拖!
老管事堆起笑,态度和蔼道:“陈老板,你看不然这样,你再等个一两天。你该知道的,我们家老爷就这两天里要回来了,我看较量这一事……”
不及老管事说完,那陈老板就跳脚了,“你们南宫家现在管家的又不是你们老爷子,老爷子不早就卸了一身担子了?”
陈老板也是人精,好事多磨的道理他心里明白得很。
老管事被他这么一呛,还真心不太好接话,对方便趁热打铁道:“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以前这珍草堂是你们二少爷管的吧?那时候也不见你们老爷从中插手啊,你这理由分明是在拖我。
今个儿,我就把话扔这儿了,我们百草居的药草鉴定师,和业内审核的人我都给带来了。你们忙,行,我们等着。总之,今天我们是一定要较量出个高下的!”
老管家左右为难之际,身后方传来了一道柔柔的女声,“老管家,这是怎么了?”
南宫璃本是不想插手的,可当她听说珍草堂原先是南宫二少管理后,她就改变主意了。按子承父业的道理,这珍草堂是不是可以算做是她的?
这世上许多道理都是不变的,比如钱这东西总是越多越好的。她或许可以想法子争取争取?
趁着能做主的那些人都不在,这倒是她的一个机会,顺便她还能试试这老管家,看看他到底是站哪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