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袊见到廖即心站在身后之时,自己从未有过如此的后悔自己所说的话,看廖即心的样子应当是都听见了,不知他有没有误会。
虽说自己只是说与长辈们的说辞而已,可如果他当真以为自己寻他是为着那些个理由,那岂不是。。。。漪袊几步一闪身,又回到了廖即心的房中,她知晓发生了此事,他爹爹定然是要与他说些什么的,自己不妨在这等上一等,也好看看他是何反应。
过了一会时日,一人进了屋来,见到漪袊好奇的问到:“主子,怎就你一人在此,廖少爷与那小石头呢?”沁如不住的四下打探着那两人的身影。
漪袊问道:“你刚刚去了何处?”漪袊知道,如果当时沁如在门口,定然不会让今日之事发展成这般。
沁如答道:“我刚刚去给廖少爷煎药去了,又想着给他买些蜜饯,这才回来晚了些,主要。。。。。。”
沁如一脸谄媚的笑后继续道:“这不是怕打扰了您与廖少爷嘛,这才特意迟了些,他们人呢?”
漪袊看一眼沁如道:“你怕的是本王与他的事情不被他爹知晓才是吧?秀兰!”
沁如一脸疑惑的看着漪袊道:“秀兰?主子秀兰不是被您留在了驿站里了吗?怎会来此?”
漪袊抬头看着眼前的人道:“你还要装到何时?沁如此时应是在驿馆替你待着。应当是你趁她独自去见那三皇子回来的路上与她调换的吧?”
漪袊面前的人不再挣扎了,毕竟这事本也没打算瞒过自己家王爷,索性就认了,将面上自己的面貌露了出来。
“王爷是如何得知的?”秀兰问道。
“之前本王就怀疑,只是当时心思并未放在此上,所以并未过多注意,直到他爹来到此处,本王才察觉蹊跷,听到他在沐浴,还如此的定要闯入,不是有人授意,又怎会如此坚信他儿子此事不寻常。你虽然尽力的去学着她的样子,可她却不会说出什么让本王去陪其他人一说,毕竟她是知晓这般会让廖即心有多伤心的,而她并不会做出这边伤他之事。其他的还用本王说下去吗?”
漪袊猜的不错,秀兰觉得自己已经尽量的仿着沁如所作所为了,可还是没有办法真正的让如沁如般的接受廖即心。
秀兰如实交代了自己与沁如调换身份一事。
她见到府上的王爷与沁如有些诧异,总觉哪里有些奇怪,等王爷独自去探望那三皇子时,自己就寻了个机会走过去,想同王爷仔细道一下昨夜发生的事情,可当自己走近时沁如却告知了自己不是真正的漪袊,而是沁如。
她跟王爷调换也是因着怀疑今日王爷在宫中受罚之后晕倒在马车上之事与这殇国三皇子有些关系,可却不知是什么便如此前来探查。
秀兰一听自己家王爷受罚,又晕倒了,心中想到的只是又是因着那人,自家的王爷才会受罚,才会身体不适的晕倒,一切都是因着他。
秀兰就同沁如道:“你进去时想办法让王爷多与这三皇子相处的机会,那样即使今日探查不出,日子久了,也能探查出些什么,况且这人是来自殇国,或许对王爷的病有什么帮助也不一定。”
沁如听了她的话有些迟疑:“这。。。。怕是不妥吧。让王爷一个女子总是同一个男子如此交往过甚,传出去恐有不妥吧。”
秀兰忙道:“你何时变得如此同那些酸儒一般了?是王爷的命要紧还是声誉要紧。难道你还真能将王爷的性命托于府里那个到现在都不知是何来历的刘寄奴不成?”
沁如想想才不由的点点头,抬脚准备往前走时,又被秀兰拦了下来。
秀兰又道:“我怕他们如果真要对王爷不理,这两日就会将罪证销毁,我在这索性也不懂那些医药,不如你一会出来后我同你再换一次,我同王爷离开,你则能正大光明的继续待在这调查。”
沁如满眼疑惑的看着秀兰,但却也未多说什么,只当是她着急王爷的病情,也答应了她,这之后秀兰才未多说什么的放了沁如离开。
秀兰知道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已经惹怒了王爷,也连累了许多人,自己不能再如之前那般了,那自己如果让廖即心自己不再纠缠王爷,那王爷是不是就不会再同他在一处了?
秀兰本以为王爷不会来廖府,自己就可以让那位少爷知道自己的位置,让他对王爷死心,结果王爷却还是来了,于是秀兰就想出了,让廖即心的爹知晓此事,或许可以帮助自己,本以为是天衣无缝的,岂不知还是被自家王爷看出了破绽。
漪袊之前已经责备过她了,她也不日将离京,可还是做了这些事,漪袊已经不想再同她再多说些什么,只摆了摆手,让她出去,自己坐在这等着廖即心,想着一会自己该如何同他说才是。
不知坐着等了多久,可她等到的不是廖即心,只有石头一人前来。
石头见到她也有些惊讶:“王爷,您刚刚不是走了吗?”
漪袊起身问石头:“你家少爷呢?”
石头回答道:“您是等我家少爷吗?您不用等了,他今日不会回来的。”
漪袊听他的话有些不懂,问道:“什么叫今日不会回来?”
石头也不藏着直道:“我家少爷近日都会陪在侍夫房内,同我家侍夫同吃同住,不会回这里了,你不用再等在这了,少爷是不会过来的。”
漪袊听着有些惊讶道:“什么?同你家侍夫同吃同住?是他自己说的还是你家侍夫说的?”
石头道:“这自然是我家少爷自己说的,我家侍夫怎会如此?”
漪袊听了他的话,整个人都呆滞住了一瞬,却什么都没有再说,只吩咐道:“你记得给你家少爷上药,我,会再叫沁如来给他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