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袊儿,袊儿?”
“母殿,母殿~”
漪袊只听得耳边几道声音似乎在唤着什么,但她却还有些无法听清那是什么。
“”咳。。。咳咳。。。”
待她缓缓的睁开眼,稍稍的动动身子,看清了这头上的锦缎帐顶,让她一时又有些不知如今身在何处。
“这。。。。”漪袊刚出口一字,就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处万般疼痛,声音也异常的沙哑。
接着感觉到有谁将自己扶起,唇边也送来了一杯温热的水。
漪袊如今也顾不得那些,只两口将杯中水饮尽,这才感觉刚刚有些晕眩的头逐渐清明了起来。
她看向如今自己身旁的人,漪念焦急的小脸,一双哭得微肿的小眼睛,此时正一眨不眨的盯着漪袊,丝毫不敢出声。
再看向自己如今倚着的人,不是廖即心又是谁。
漪袊如今还陷在刚刚那一阵后颈的钝痛,和昏迷之前那一声呼喊自己名字的声音中。
“这里,,,是哪里,刚发生了什么?”
“你刚刚在洞中晕倒了,我们将你带回来,你就一直昏迷,还一直呼痛,身子可是有哪里不适?”廖即心说着伸手探向她的脉问道。
漪袊这才慢慢回想起,之前自己是在同他一起去看那些异样的人们。可。。。
她忍不住的抬手摸向自己如今总觉得隐隐有些痛的后颈,可却又没有什么异常。
“怎么了?之前还撞到头了吗?是不是哪里痛?”廖即心看着她的动作忙问道。
漪袊本想摇摇头,可奈何现在的头一动就有些晕眩,也只得拉拉唇角,给了他一个安慰的表情道:“没有,可能是躺久了,我晕了多久?”
“母殿,,,您都晕了三日了,您还一直喊痛,又一直在挣扎。都吓死我们了,母殿,您究竟怎么了?”漪念忙着道。
漪袊抬手摸摸漪念的发顶:“母殿无事,看你这跟核桃一样的眼睛,又忘了母殿平日同你说的,你是。。。”
“我是澜国的长孙,不可轻易落泪,澜国的。。。”漪念在漪袊还未说完之时,就摇头晃脑的学着漪袊往日的样子,接上了她这耳朵都快听出茧的话了。
之前的漪念是断断不敢如此同漪袊接话的,这些时日的她似乎也变得多了些孩童的样子,她抬起手来就要给漪念一个爆栗子。
廖即心当即就伸手牵住了漪袊的手。
“念儿,你母殿才醒,不可调皮,快去同沁幽姑姑一起看看给你母殿备下的吃食如何了,你母殿睡了这些个时日,想必早就饿了。”
漪念一听这话,就知道这是在让自己免于责骂,当即站起身来,道:“是,小叔叔说的是,是念儿错了,念儿这就去给母殿看看。念儿先行退下。”
说罢,还不忘朝着廖即心眨一下眼。随即叫走了屋内的其他人。
“这些时日越来越不懂规矩了。都是你惯的。”漪袊虽然气可却也只是嘴上说说。
“是,是,那我认罚好不好。”廖即心看她还有气力与漪念生气,心下也就放心了许多,话语自是也带了几分难以抑制的愉悦。
“哼,这般听你的话,都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她母殿了。”漪袊虽然不至于同她再多计较,可是也不免感慨一下。
“袊儿莫不是要与我分的这般清不成?”
“罢了,回去请了宫中的教养姑姑,好生的教教她规矩。”
漪袊如今脑子里都还是之前发生的事,她现在最想知道的不是任何,而是那横在他们两人中两世的那个名字。
之前是她一直不想提及,如今却不想再逃开了,而且也似乎逃不开。
“廖即心。”漪袊吃力的从廖即心的怀中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