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夭不理他,脱了外衣就滚上熟悉的床。听到雌虫接受手术的消息他就连忙赶了过来,三天没好好谁了,还真没力气陪雌虫折腾,一切等他养足了精神再说。
嗅着安心的味道,习夭很快就沉睡了过去。
雄虫的呼吸变得绵长起来,朝岐一口气卡在胸口上下不得。
就这样在他床上睡了?!他现在如果把雄虫丢出去就是他故意伤害雄虫,不理会吧,又好气。
主要是他现在留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下吧,说不准就会诬陷他睡了雄虫什么的。走吧,他不在,谁知道还会弄出什么把戏来。
觉得自己如果睡地上又好憋屈,便在没雄虫的那边床上躺了下来,反正以他的身手和警惕性绝对出不了什么事。
朝岐本来只是想躺着休息一下,却不知为什么比平时正常入睡还快几分,很快就睡沉了。
房间里只剩下两缕沉沉的呼吸声,又在各自的影响下逐渐趋同,合成了一缕。
※
第2天,先醒来的是有着严谨作息的朝岐。
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周身暖洋洋的,舒服得不想动任何一分。军雌的天性不允许懒床这种东西的存在,再不情愿还是准时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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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虫与他靠得很近,浅色的头发与他的脸相触,能清晰的闻到一股暖暖的味道。如果不是昨晚的记忆快速出现在他脑海中,朝岐现在已经要猛地弹起了。
现在完全僵住的原因除了雄虫手脚都缠在他身上之外,还有他自己的爪子还放在雄虫衣服里。
爪子下面就是雄虫温热光滑的皮肤,还能清晰感受到雄虫的心跳。
雄虫还在睡,听那呼吸频率并不是装的。
好吧,在不弄醒雄虫的情况下把自己拯救出来,难度不算太大,可以完成。
缓缓移动,拯救了自己的腿,拯救了自己的身子。好了,现在只差自己的爪子了。
稳住手,动得极慢。过程中没注意滑过了一个凸起的小点,雄虫轻哼了一声。
朝岐这下又僵住了,不是怕雄虫醒过来,而是……他可耻的硬了。
哪怕他一向镇定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手小幅度的颤了下,又从刚刚那个地方摩擦了过去……
敏感地被三番两次的骚扰,习夭也终于醒了过来。
朝岐紧张得呼吸顿住。
习夭只是抬起自己的爪子,隔着衣服覆了上那只捣蛋的手。
习夭打了个滚,闭上朦胧中半睁开的眼继续睡,朝岐拉了半天的距离又回到了最初的状态。
朝岐能坐上元帅之位靠的都是实打实的战功,战场上什么突发情况没遇到过,可这种情况着实让他不知所措了。
他觉得雄虫信息素不过是一种诱虫心智的致幻剂,那些被迷得找不着北的雌虫都是意志不坚,他绝不可能臣服在这种致幻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