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夭摔倒在车座上,不可置信的瞪着雌虫,身体是感觉不到疼痛,心里已经委屈成一只球了。
&ldo;你凶我,你居然凶我!你都睡过我了怎么还敢凶我。&rdo;这严重挑战了习夭的认知,哪有雌虫会这么渣雄虫的。
他家雌虫也只是在床上欺负欺负他,那是伴侣间的情趣,这可不是。
&ldo;什么叫睡过你,那是你自己往我床上爬,我哪里……&rdo;甘宇被雄虫一句睡过了哽得不知说什么好,一种怎么都洗不清的无力感让他只想找群狱徒打一顿。
真是,智商都下降到三岁了,他为什么要和一个精神体争论这个。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只精神体一靠近他,他的情绪就被牵着走。
司机目不斜视的开车,心里惊涛骇浪,他家少爷居然被那些狱徒带歪成这样了吗?是睡了哪只亚雌还是雌子啊?!
听了雌虫的话习夭更委屈了:&ldo;我还不能睡你的床了?你还在我的床上睡了几十年呢。亲一个都不给,也不看看以前吻着不放的是谁。&rdo;
习夭虽然知道甘宇说的也算是事实,毕竟这个甘宇才十多岁,所有事情都没发生,可习夭就是接受不了雌虫对他那抗拒的态度。
明明前一晚雌虫还搂着他叫雄主,第二天一睁眼雌虫就对他视若无物,还,还凶他!
甘宇一愣,随即一种说不出的疲累感从心底升起。
这个精神体粘着他根本不是对他有非分之想,而是把他当作自己生前的某只雌虫了吗?
一路无言,习夭看着车子在自己这几天待的房子前停下。
甘宇先下了车,车门大开着,习夭跟着钻了出去。
暗狱里没什么高楼大厦,哪怕是狱警集中办公的大楼也不过十层左右。
甘宇暂时住的这片区域是整个暗狱里环境较好的,不过和习夭生活的主星还是差了非常多。
哪怕刚和雌虫闹了脾气,习夭还是寸步不离的跟紧了甘宇。
习惯性的伸手去拉雌虫的袖口,又是和那时一样的结果,手从雌虫的袖口穿了过去。
习夭被不平整的地面绊得一个踉跄,甘宇眼尾瞥到,身体快于思想的将习夭拉住。
习夭微愣的看着自己被雌虫握住的手,又能碰触到了……
似乎只有雌虫注意到他的存在时,他才能触碰到雌虫。
等习夭站稳后甘宇也没松开手,放慢脚步拉着习夭往里走。
第一次,甘宇上楼时打开了终端的照明灯光,这是漆黑的楼道里唯一的亮色。雌虫的夜视能力很好,有没有灯几乎没有区别。
进屋,开灯,关门。
屋里的设施和外边的破败景象相比好了很多,一进屋甘宇就松开了雄虫的手。
不再理会眼睛一直跟着他的精神体,甘宇进了卧房浴室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