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棺材的阴沉木又可以叫阴木。
&ldo;这么大块的阴沉木要值多少钱?&rdo;老周说。
&ldo;一向有&lso;纵有珠宝一箱,不如乌木一方。&rso;的说法。老周,去拿点水来。&rdo;齐雨箬说。
看他们瞪着眼睛围着棺材,我不去管他们,在主墓里面找有没有现代人的东西,而哑巴在警戒,看着他们为棺材忙的团团转。
对我来说我爸的消息才是最重要的胜过黄金万两。我拿着手电筒四处指。
齐雨箬拿了瓶装水,浇在阴木上,那水流过之处,木头变得更加黑,黑的发了油亮。
&ldo;嘿呀。&rdo;老周和齐雨箬的脸上都是欣喜若狂。齐雨箬用手去摸了摸,说:&ldo;润泽的就像是玉石,手感很好。&rdo;
&ldo;我也来摸摸。&rdo;,老周说:&ldo;像小姑娘的脸一样,手感是好。&rdo;
这个棺材的木料,兼得木质的风韵又得石头的古朴,看上去质地厚重,虽黑却黑的华贵典雅,就算在黑暗的墓室里,一见也让人眼前一亮。宝物会发光真不是吹的。
我继续左右四顾,看到老周身后探出一个影子来,那影子正低着头,等抬起来的时候在光线的照射下变得十分巨大,而它的脖子却出奇的很长,它慢慢把头像蛇一样探出来,脖子是一节一节的。
&ldo;有鬼!&rdo;我尖叫起来。
哑巴把他的矿灯一照,在我身边的老周骂了一句。一个类似节肢动物的怪东西出现在我们眼前。
从没见过这么大的节肢动物,看看起来像蝼蛄却没有翅膀,体长圆形,暗褐色的,全身密密的被着短小的毛,但是它的脖子却是很长,而且脖子的弯处带着一节节,所以它的头可以像蛇一样的高高昂起。嘴前又有一对大钳子,正咔咔的作响。
它被哑巴的矿灯强光一照停顿了一下,但立刻昂起头冲了过来,一股恼人的腥臭气味扑鼻而来。
当它的全身都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连头带尾1米多长。
它挥舞着嘴边的大钳子朝我们冲过来,余下着地的六肢爬的飞快,我身边的几个男人都暴喝一声,非常吃惊。
那怪虫的速度极快,上来就是一口,咬破了最前头老周的衣服,老周也不是吃素的,在短暂的惊讶以后,随手干脆利落的用矿灯就是一下,砸到了虫子的头上,它嘴里还是不松,只听撕拉一声,老周腹部的衣服被撕破了。
怪虫子昂头过来有半人高,喜欢攻击人最柔软的腹部。
老周说:&ldo;它妈的,老子新买的衣服,才上身穿过两回。&rdo;
&ldo;就你这衣服,回头我给你买,要多少买多少。&rdo;齐雨箬居然还笑,显得过于无畏。
&ldo;又来了,又来了。&rdo;我不知不觉的发出凄厉的尖叫。
那虫子退到了暗影里再次发起进攻。
&ldo;娘的,小姑娘就是喜欢鬼叫,没让虫子吓死先让你尖叫给震破耳膜。&rdo;老周呸了我一声。
齐雨箬去掏武器,我才知道那两个黑盒子里装的是打中号钢珠的气枪&ldo;剑威&rdo;,枪身沉稳,只不过是单发,打一枪以后弹珠会散射开来。
齐雨箬装好弹以后就是一枪,结果没打中,擦着巨大的虫子的脖子过去了。一下若是能够中,一定能打折它那带着甲壳的脖子。
&ldo;你从哪里这么老土的枪,这几十年前的老货了。&rdo;我说
&ldo;小丫头,你帮不上忙就闭嘴。现在枪支管控非常严格,能搞到就不错了。&rdo;齐雨箬为自己脱靶而恼火,冲我吼。
这枪老了,用久了以后,容易滑膛、脱靶,准星差得很。齐雨箬显然不常用这种枪,加上突然遇到危险紧张得很,手都直哆嗦,塞个钢珠塞了老半天塞不进去。
老周把自己的背包甩到地上,从里面抓起一把气枪,三两下就是一枪,许多的钢珠子如漫天花雨朝着怪虫子射去,那虫子吃了几粒钢珠,吃疼退后了几步。
老周的动作迅速转眼又发一枪,许多钢珠从枪膛里喷出来直射到怪虫的身上,瞬间打穿它外壳,白色的浆液溅出来入鼻一股腥臭。怪虫摇了摇身体,六足抽搐,倒下不动。
老周走上去以胜利的者的姿态用枪管挑了挑怪虫,却听哑巴大喊,&ldo;小心。&rdo;
立时从虫腹中飞出一只红色的蜈蚣咬住他露在外面的手背,他的手背马上红肿并且开裂,看样子有毒。
那蜈蚣也很奇怪随便怎么拍打就是不松嘴,摇着一节一节的身体往伤口里面钻。
&ldo;这它妈的,什么鬼玩意?&rdo;齐雨箬边说边捏住露在外面的半个蜈蚣身体。
这蜈蚣被人捏住也不逃跑,只是一股脑的往老周的肉里面钻,不大一会功夫居然整个头都钻进他的手背里。
老周疼得冷汗直冒,握枪的手直发抖。齐雨箬用力一拔,蜈蚣的后半截被他扯断了,白花花的蜈蚣肠子流到齐雨箬的手上,前半截却还留在老周肉里面。
&ldo;真叫邪门。&rdo;老周咬着牙说,他额上的汗水直淌,脸上都是水光光的。他隔着皮肤捏住那个蜈蚣,不让它进一步往肉里钻。
他的手背此时已经肿的老高,半截小臂充血肿胀。
哑巴当机立断,瞄准了老周右手上的那块皮肤隆起,狠狠的用矿灯砸了下去。
这一下砸的老周也是直骂娘,一股黑血从伤口里喷射出去,红肿立即就消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