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甩她,那看病时又何必故作情深陪她那么认真?
问得那么详细那么多,搞得周晓艳以为李又明在关心爱护她,回去以后还会继续照顾她。
他在气什么?要是周末她肯定叫上他呀,这不是怕耽误他上课嘛。
至于罗勤,她是真不想再见。撇开那幼稚无聊的三角关系,现在独处无需掩饰,她有点被戳中靶心的心虚。
罗勤说得有错吗,没有。
结婚厮守本来就和恋爱上床是两码事,她要不是底气不足顾虑重重,也不会自罚三杯蹉跎这小半年。
甭管怎样人家罗勤还有勇气勾画一番未来,她周晓艳呢,想都不敢想。
李又明离开算她活该,求仁得仁,周晓艳你自由了。
回到寝室,唐鑫儿和姜程先关心了一下周晓艳的身体,得知并无大碍后,奇怪的默契开始在房间蔓延。
仨人齐齐垂头丧气蔫头耷脑,集体闭麦。平素欢声笑语的卧谈会成了床铺烙饼表演赛,一个个辗转反侧,任谁都不先开口。
最后姜指导一语定乾坤,“就按从小到大的顺序说吧。”
说罢又是一片死寂,没人理她。
姜程先正在尴尬,唐鑫儿幽幽提醒,“姜指导,咱仨里头您最小~”
“哦~”姜程先这才想起来。她在家里是长女,姐姐当惯了。
“我呢…不想太早结婚,也不想出国,毕业后我想去当教练,之后等攒够了钱,开个我自己的健身房,可现在身不由己。”
遇事不要跟人抱怨,哪怕是朋友,但可以找人商量,尤其是朋友。
毕竟旁观者在快乐吃瓜之余,对事情观察的角度能抽身事外腾空而起看到全局。
只要不关乎己,唐鑫儿向来伶牙俐齿逻辑清晰,首先发表了意见,
“gy这种东西的发源地不就是在国外么,你总不能一直当教练吧。真要自己开店那早晚都要面对运营的问题,出去看看也不是不行,又不是让你去当保姆成天在家做饭看孩子~”
打从高中时留下的习惯——甭管唐鑫儿说什么,周晓艳大多都是「臣妾附议~」,因为唐鑫儿大多数时间都是她的嘴替。
不过这次她追加了一条,
“主要是从始至终,你都没说过你不喜欢曾云开…”
这句话正中要害,姜程先不复多言。
局面打开了一些,周晓艳没冷场,“我和李又明分了。”
“又分啦?”
唐鑫儿淡定得像来了一次月经。
“啧”,周晓艳皱眉,“什么叫「又」啊”,唐鑫儿的反应让她很难再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