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鸡肉,可香了,胖哥说是我娘给的。”沈卫坤嘴里含糊道,一点都没有给他娘隐瞒的意思,谁让他娘居然把肉给了别人家,应该被教训。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刘冬雨,想到刚才她指责九儿偷吃时候那幸灾乐祸的样子,还以为真是两个孩子吃的呢。
结果,呵。
“娘~”,沈老太哭到兴头上正想着一举压下四房的气焰,以后握着沈文裕全部工资呢,结果被自己后方的人扯了火。
柳月看着她们俩愣住的样子,嗤笑一声坐下来,她也不想分辨对错了,老的偏心小的不要脸,隔三差五来这么一遭,谁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一样。
真是够够不要脸的。
沈弯弯漱完口看见糖姐儿正坐在屋檐下穿花绳,这个时代人过得节俭,一针一线都是宝贝,三伯母能拿出一节棉花绳给糖姐儿玩耍,也是很宠孩子。
“九儿,过来。”
穿花绳是女孩子喜欢玩的游戏,线翻花,翻花鼓,挑绷绷等都好玩。
刘冬雨刚被沈老太收拾一顿,身上还疼着。
这个年代婆婆教训儿媳妇都是以打为主,常言说“多年媳妇熬成婆”,用熬这个字就说明媳妇不容易了。
大媳妇在队里有威信不能随便打,三媳妇被老三护着,自个也是混不吝的,真打过去说不定能还手揍她这个婆婆一顿,四媳妇就更不能碰了。
揉了揉胳膊,冲旁边的老二家的嚷道,“去洗碗”。
宋荷花抱着儿子默默回房,不理她。刘冬雨又是一阵气,自从生了儿子后,她二嫂的气焰也长了起来。
抬头看见三房四房两个女娃娃正在玩花绳,还是她平时里都舍不得用的绳子。
一时脑抽上前一把夺过绳子,“真是赔钱货,这么糟蹋东西,怎么不劈了你们。”绳子被硬生生的从沈糖糖手里拽出去,划过手心勒出了一条血横,没一会就冒出了血点点。
“哇哇哇”。
听见声音的三伯母立刻冲了出来,“好你个不要脸的刘冬雨,小孩子都欺负,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
刘冬雨一下子懵了,就看见人冲她跑过来,来不及逃跑就被抓住了。
张秀香人高马大,一把薅住她的头发,巴掌就往她脸上招呼。
被抽了三四巴掌,刘冬雨的脸以肉眼可见的样子红肿了起来。
等战火停歇的差不多了,远处猛的冲过来一个身体,“娘,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