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怪不得很久没有看到苏燃跳舞了。怪不得他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说身体不舒服,怪不得那么热爱舞蹈的人突然转了专业,说是要和他一起学金融。原来是这样。怎么会这样?尤君盛走后,池海霖走到昂贵的酒柜边上,拿出高脚杯试图给自己倒杯酒冷静一下。他的手滑了一下,没拿稳,价值千万的红酒从桌子上滚了下去,在地面摔了个稀碎。池海霖不敢回想自己那段时间都做了什么。遇到劫匪受伤后,他被人帮助救下来,那时候他忙着认识新朋友,苏燃说身体有点不舒服,可能休学一段时间。那时候的他有新朋友解闷,有新接手家族的事业要忙,对于苏燃的遮遮掩掩其实没有很在意,问了一句,一听苏燃说是家里的事不方便讲,就再也没问。之后苏燃回来,听他要转专业,池海霖还很愉悦,“苏燃,你要跟我一样学金融,是不是在你心里我的分量比你热爱的舞蹈还重?”想到自己说了什么鬼话,池海霖无地自容。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多痛苦的事情,苏燃没告诉自己。他那时不是苏燃的男朋友吗,为什么苏燃的事,他知道的那么少。越是回想,越是难受。池海霖没喝酒,但是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被灼伤了。无可辩驳,作为男友,他很失职。池海霖派人把尤君盛说的事情和怀疑的问题都事情都调查清楚,即使还没有出完调查结果,他也决心先做些什么。于是,正在伪造调查结果的尤君柏接到了池氏总部王秘书的电话通知,“是这样的,池先生让我转告诉您,请您从今往后,不要再来找他了。池氏和尤家没对接没签字的协议即刻无限期暂缓,已经进行的合作有序进行不受影响,但负责人不能是您。这一点,我建议您和尤董商议一下。”“等等,你在说什么鬼话?”尤君柏难以置信,“今天不是愚人节,不要捉弄我。池哥呢,把电话给他,我要听他说话。”王秘书非常客套,“不好意思,池先生正忙,不方便讲话。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我转达完了,再见。”听到电话挂断的“嘟嘟嘟——”声音,尤君柏的心不停的下坠。本章主要反派倒霉,可跳他一回头,发现尤君盛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办公室门口,看他失魂落魄的表情尤君盛笑的很愉悦。尤君柏感觉难堪,“你在笑什么?”“当然是高兴啊,”尤君盛的笑声非常痛快,“知道吗,我的好哥哥。为了看你倒台这一刻,我真的忍耐很久了。”尤君柏指着门外的方向,对他怒吼:“说什么疯话,你给我滚出去。”尤君盛拍了拍手,“哦,你还不知道。那让我来告诉你,你做的那些好事,池海霖知道了。”尤君柏听完他的话,如雷劈了一样,瞬间呆住了。他声音干涩,带着一丝精神错乱的恐慌:“你说什么?”尤君盛心情好,不介意再重复一次,“我说,你做的好事,你的靠山池海霖都知道了。他决定抛弃你了,我可怜的哥哥。”怎么说话的时候,尤君盛面上带着笑,整条眉毛都是往上舒展开的,眼尾向下有个愉悦的弧度,笑到眼睛眯成一条缝。尤君柏从来都看不惯他这一副模样,他转身就走,“一定是你做了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想把我拉下来了。总之,我不相信你说的话。”但不管尤君柏相不相信,事物的发展并不以他个人的意志有一丝改变,连续三天,尤君柏一直没有联系上池海霖,电话打不通,微信没被拉黑,但是消息发过去像是一颗石头沉进水底,毫无回应。去池氏总部找人进不去,这种种事情让尤君柏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池海霖真的想要和他绝交。可是,为什么?他始终想不明白。更可怕的梦魇是之后的连锁反应,当池海霖对待尤君柏的态度传达出去后,许多依附尤君柏的人对他的态度也产生了变化。尤君柏敏锐的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他想不出要如何应对。更糟糕的是,三天后的家宴结束后,尤家老爷子擦了擦嘴,让尤君柏留下。“君柏啊,爷爷有些话要问问你,先别走。”一边说着,尤老爷子一边拍了拍尤君盛的手背,让他过来帮忙推轮椅。这老爷子看起来古稀之年,满头华发,戴着一副老花镜笔直的靠在轮椅上,看起来很好说话很慈祥的模样。但尤君盛推着轮椅的时候,抓椅背的力气很大,用力很仔细刻意推的很稳速度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