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这些都是我和三哥在镇上挑着买来送你的!”张月儿一边说,一边瞧着大姐的脸色,见她面色红润满意的点头,又指着几个大礼包道:“这个是哥哥在书院的朋友送的,我拿了没什么用,就都送过来了!”
张月瑶往边上瞅了瞅,笑着道:“我这里什么都不缺,下回可别再花银子了,特别是这些首饰、胭脂妆粉什么的。”这些东西她平常就很少用,屋里都放着,这回又有一大堆,发愁不知啥时候才能用完。
“才不是呢!”张月儿伸出右食指左右摇摆,不赞同的道:“大姐,你错了!女为悦已者容,谁都喜欢装扮的漂漂亮亮的。以前咱们家先是没那个条件。,后边是没那个机会,可这会儿不同了,你以后要把新衣裳穿出来,首饰要戴在身上,也让庄里的某些人看看!”
“你呀还记着那些呢!”张月瑶点拉过妹妹的手,轻拍道:“月儿,大姐知道你的心思,可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穿什么、吃什么、用什么,大姐都不在意,外边如何说我也不在意,只要自己知道就行了。”
“我知道啊,可我就是想让大家看看咱们家的日子越过越好,让他们知道大姐不是外边说的那样!而且那些好东西收起来才是浪费,把好东西放坏了不说,指不定还被人说是摆着好看的,说勇之哥和吴叔并不是嘴里说的那样看重你呢!”
张月儿自是知道大姐说的意思,低调的过自己的日子嘛,可她就是想让大姐高调一把,最好可以一直高调下去,就当她小心眼儿好了。她就是想让那些瞧不上大姐的人看得眼红、着恼却又无可奈何!
让看不上大姐的那些人见了,闪瞎他们的狗眼儿!
“大姐,你就听我的吧!”拉着大姐的手不停的摇晃,嘟着嘴说道:“我喜欢大姐把自己装扮的漂漂亮亮的,让人看着就觉得是过得幸福快乐的!”随即又一脸俏皮道:“当然了,大姐本就长得好看,等打扮一番那就更美了,勇之哥看了也会高兴的!”
“你这孩子还跟我打趣来了!”张月瑶见一说完就躲远的妹妹才反应过来,招了招手道:“月儿,快过来,让大姐好好看看你!”
”你还没答应我说的事呢!”见大姐没有生气,张月儿依言凑了上去,捏着衣角小声道:“我来的时候撞见张乔儿了,穿金戴银又拌着丫环,趾高气扬的样子看着可生气了!”回头得意道:“大姐,张乔儿有的,你也有,比她多,比她好!”
四下捏捏自家妹妹的身子,张月瑶见她没事这才放心,轻笑道:“好!月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又问道:“最近心口有没有不舒服?”
“好多了。”想了想看了一下屋里,又仔细听了一会儿才道:“大姐,三哥带我去看过大夫了,说的和庆明差不多,可是我自己却觉得有些不对。嗯,不是不好,怎么说呢,我醒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病,身上也比以前好多了。”
“。。。月儿,你的意思是说脉像诊的不对?”
“嗯,我是这么想的,可一个大夫诊的不对没什么,三哥带我找了好几个大夫都是一样的结果。”张月儿皱了皱眉,这才是她想不通的地方。她昏迷不醒的时候,三哥跟她说了身上发生的异像,可之后忘记了很多事情,身上也不对劲。
张月瑶闻言,手上一紧,追问道:“月儿,你老实跟大姐说,身上真没什么事吗?”
“没有,我现在好的不能再好,再说三哥都在家看着我呢!”说完从大姐的身上下来,原地转了几圈又跳了好几下,“你看,我一点都没有哪儿不舒服,头不晕,胸口不闷,气也不喘,整个人都轻松了。”
“那就好,那就好!”张月瑶又把人拉到怀里仔细的摸了摸,说道:“你没事就好,大姐就盼着你能好好的!”她才不管哪里的不对劲,只要人没事就成,这些日子她最担心的就是月儿身上的固疾。
“月儿,想不通的就别去想了,大概是那天的事了。”
张月儿自是知道“那天的事”是什么意思,看了一眼右手之上的紫钥,应道:“嗯,放心吧。”距离进山之日一个月的期限已至,紫钥仍然没有任何动静,试了几次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可以进去。
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想记得的事忘记了,想见的老鬼见不到了;想知道的事问不到了;想找的东西也找不到了。她不知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一天、两天、一个月、一年,或者是永远,这样的未知让她有些害怕和担心。
特别是一次次陷在梦境的时候,这种莫名的情绪更加明显,只是这些她无法说出口,说了无非是让家里跟着担心。
张月儿从西庄出来已经快天黑了,她没有在这边用饭,三哥明天要走了,她得回家,却在路上“巧遇”了张小慧。这个时候选的不对,或者说人已经早来了,只是一直在等她过来,不然不时的回头,一脸的不耐干什么?
当然了,这会儿站在她面前的张小慧像个小媳妇似的,夸她的好话啪啦啪啦说个不停,她哪会不明白,还在打二哥的主意呢!
想得倒是挺美,二哥可不是她张小慧能俏想的!
挠了挠耳朵,实在是不想听了,亏得海生嫂子教了好些天,话是说出来了,可这神情和语气却不是那样。倒不是看不上她二哥,也不是看不上她家,而是看不上她,打断道:“张小慧,你说完了没?”
“我不管你说完了?还是没说完?以后都不要往我边上凑了,免得到时候又把自己摔了赖我身上。还有,我事忙着呢,可没时间听你这些口是心非的话!”
对面的张小慧一听这话立马被气着了,上回被摔明明是眼前这个药罐子的事,害得她把门牙都摔掉了,一回去就被爷爷狠狠的骂了一顿,要不是她跑得快,扔出来的鞋板子都要落到她身上了。
之后她因为缺了门牙连门都不敢出,就怕被人见着了取笑她。哭着闹着让家里给她把牙补上,爷爷不愿给银子,让爹娘自己想办法。原本娘是想去这个药罐子家借银子的,却被院里的大黑狼吓得不能进门。
都是张月儿这个药罐子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