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问了,医生嘴严不太肯说,只说那孩子姓安,生于11年七月七日,是个早产儿。”
“医院监控呢?”
“没拿到,”严会有些不敢直视男人的面孔。
如今的季明宗比起往昔,身上多了几分戾气。
对许多事情早已没了五年前的包容之心,人一旦被怀疑占据人生,接下来的日子即便顺遂,心情也难以得到片刻的松懈。
他盯安也盯了五年。
整整五年。
年少相识的挚友一路走到如今,已是临近二十年的光华,最初的创业阶段她们都见过彼此的阴狠与手段,太清楚对方是什么人。
看彼此跟看自己似的。
华贵衣服加身,也宛如裸奔。
安也这人,太过伪善。
“去满阁台,”黑色的迈巴赫一路朝着满阁台去。
沈家私人庄园,在南洋这个寸土寸金的港口小国占据最重要的地位。
常年湿热的气候让这个庄园一年四季都处在一片绿油油中。
安也很不喜欢南洋。
不喜欢到每年总有一段时间要出去过冬秋。
任由谁都无法规劝她收住这个心思。
季明宗来过此处,权力顶端的住宅进去之后换车,安检,一路极其严苛。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即便是有主人放路,外人也得不到丝毫的特权。
“我就说我最近老是打喷嚏,原来症结在季董身上。”
客厅里,沈晏清站在沙发侧,一身白色衬衫将包裹住长期健身的身材。
安也跟没骨头的软虫子似的,撑着脑袋坐在沙发上,望着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不着五六。
季明宗异常急切。
同沈晏清点头招呼完,目光直勾勾的落在安也身上:“沈太太准备什么时候把人放出来?”
“什么人?”安也不明所以。
“你说什么人?”季明宗反问。
“季董找老婆找到失心疯了?这五年你来我这儿不下二十余次,哪回见到人了?”
“安总不想让我见到还不容易?南洋是你的地盘,从我入了南洋开始你的人就盯着我了,即便季澜真的在南洋,有你的帮助,想避开我,轻而易举。”
“我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还有这本事?”
佣人端着托盘过来,将一杯冰水放在茶几上,弯腰后退了几步离开。
行事作风妥妥的宫廷礼仪风范。
“先坐,”沈晏清抬手指向对面沙发。
季明宗静站不动,安也撅了撅嘴:“季董是要在我这儿罚站啊?”
客厅里,气氛紧绷。
托季明宗的福,她难得能在不是周末的白天见到沈晏清坐在家里的沙发上。
往常哪儿能见到人?
六目相对,一如往昔,季明宗先低头:“你怎样才能把人放出来?”
“放人的前提是我有人啊!季董。”
安也无奈开口,俯身准备端起季明宗那杯尚未喝过的冰水时,手腕被人摁住擒回来。
随之而来的是一杯温水塞进她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