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央了解了事情始末后,对江月白的作死行为只能表示默哀,她看叶兮芜一张气得扭曲的脸,心想看来让他们好好相处发展的想法可以洗洗睡了。
先前他们一番动静已是引得茶居里其他人的侧目,秦央未免事情向更不好的方向发展,于是对着江月白语气颇为严肃道:“月白,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错了就好好像叶姑娘道个歉!态度诚恳点,想必叶姑娘也不会与你计较的。”
秦央此话一则是对着江月白说的,一则也是讲与叶兮芜听的,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既然现在这戏没什么唱头,她心中琢磨着再到街上去碰一碰,看还能不能找到聂降。
这边江月白听到秦央的话,只双眼望天,哼哼唧唧道:“是我不对,我道歉。”
这态度怎么看怎么不诚恳。
叶兮芜一见他那态度,再次有要拍桌的冲动,被沈桑桑眼疾手快的给拦住了,劝解道:“兮芜,有话好说,好说。”又连忙对着江月白说道:“江月白,这事确实是你不对,你好好道个歉不就行了吗?别让我在这中间为难好不好!”
江月白见沈桑桑双眼乞求,一脸为难,这事本是他不对,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道歉,他却有些拉不下面子来了。
秦央在这时极为不讲义气的站起了身,将他的肩膀一拍,低声道:“小白啊,你好自为之,师姐我将将在街上看见聂降了,可一转眼就不见他人影,所以我现在再去找一找。至于叶美人,你就诚恳的道个歉,你可要知道,你夺下人家姑娘的鞭子,你得负责的。”
话落,她就不再理会瞬间浑身僵住的江月白,朝沈桑桑抛去一个你搞定的眼神,便头也不回的离开的流芳居。
秦央在大街上四处张望,心中却在思索,聂降他游走江湖悬壶济世从来都是行踪飘忽不定,此番来此,他是被谁邀请来的还是随意的就逛到了这里?
这样想自然也想不出个什么来,于是她便打算着循着他不见的那个地方再跟着走一走,看能不能侥幸找到他。
这一条道走着走着,凭着感觉,几个拐弯后,不知不觉竟然到了五王爷的府邸。
五王府光是一个门头就够气派,门口两尊石狮子更是威武霸气。
秦央来此,起先有些讶异,心中突然产生奇异的想法,聂降他不会在五王府里头吧?
这样想着就站在府门口一阵徘徊,这才不久就被五王爷羞辱一顿,说实话她若不是为了找到聂降,根本连一秒钟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
初秋,晌午的日光线还很强烈,将金匾上五王府几个字照得金光灿灿,晃得人眼晕。
这时,王府的红漆铁门咯吱一声打开一条小缝,两个丫鬟模样的姑娘便从里头走了出来。
她们一边走似乎还在热烈的说着什么,秦央见此忙闪开到一边,假装只是个过路的,等她们走远一些,便悄悄的跟在她们后面。
“小溪,买了酒,咱们便快些回去,五王爷还等着呢。”其中一个丫鬟道。
“嗯,不晓得五王爷今次见的什么贵客,竟连府里头千年佳酿的好酒都看不上眼,偏偏只要那王酒家的梨花白,那酒再怎么好也比不上咱府上的酒啊。”
“不知道呢,府上从未见到什么人物能让五王爷这般重视,就连三皇子或是太子来了也没有这样的反应,咱们还是别猜测了,走快些吧,若是慢了崔嬷嬷可是要骂人的。”
二人言毕便不再多言,只匆匆往街上的王酒家而去。
秦央辍在后头将她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如此听来,五王府里头来了个贵客,至于这贵客是谁这两个丫鬟也不知道,那么这人会不会是聂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