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闻言双手扶稳桌子,哭丧着脸道:“阿央,这样做不大好吧!要是被五王爷看到了我不就惨了吗?”
秦央斜睨他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放心,我不会让他发现的,待会儿你们就在这里说,我去里面躲着。”
“可是……”
“别可是了,你就当我没来过不就行了吗,表情自然点别五王爷他没发现倒让你给露馅了,还有快将这桌上的茶杯收了。”秦央打断他的话,一一嘱咐道。
江月白还待再说什么,这时听到屋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走来,心中一慌,怎么这么快就来了?连忙眼神示意秦央,于是秦央在江月白焦急的眼神里奔到屋中那层重重帷帐里躲了起来,再里面就是床榻了,这个地方若是从外面看是看不到有人藏在这里的,但是秦央所在的这个位置却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江月白所在小几旁的情况。
江月白刚慌手慌脚的将茶杯收好,宁宸就携着冰冷气息走了进来。
“呀,五王爷来了。”
江月白站直起身行了个礼,扯出个不大自然的笑脸来。
宁宸淡淡看他两眼,又四处望了望,随后寻个凳子坐下,对着江月白说道:“不用多礼,今日本王来是有事想要问你,你如实回答就行。”
随着五王爷的张望江月白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不安,好在五王爷似乎并没发现有何不妥,江月白的一颗心才稍稍安稳些,可听五王爷语气难得如此和气颇有些受宠若惊,于是不住点头诺诺答道:“五王爷只管问,若我知道的必当如实相告。”
说完又十分殷勤的倒了杯热茶递到五王爷面前。
隐在帷帐处的秦央看到江月白如此狗腿的行为,白眼一翻,大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悲哀感,看来以后需得好好给小师弟说一说人心险恶这个道理。
宁宸看江月白举动十分满意,伸手接过茶杯却并未喝,只将他望着,淡淡道:“你知道你师姐……”
果然想打本神偷的什么主意!隐在帷帐处的秦央屏住呼吸,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宁宸,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的侧脸,还可以清楚看到那张可恶的嘴角轻勾了起来。
谁知他却说:“她的生辰八字吗?”
秦央呆了。
这个人问她的生辰八字是做什么?虽然她是个孤儿并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但是墨轩师父将她捡回来那天,就给了她姓名,也估摸着算了算她的年纪,至于她的生日也定在了那天,腊月初八,腊八节。
从来没有被旁人问起过生辰的秦央,此刻实在摸不透宁宸心中所想。
江月白也明显一愣,五王爷为何要问师姐的生辰八字,莫不是五王爷看上他家师姐了?!一个女神偷因盗了王爷的宝剑而结缘的狗血故事?
但是不容他多想,便在五王爷逼视的视线下,如实相告了,“师姐她,生辰腊月初八,今年虚岁十九。”
说完心虚的往秦央躲藏的地方扫了一眼,心内不断的默念着阿央对不起,我是不得已才说的,千万别怪我!别怪我!
秦央在帷帐那头看着江月白,眉头簇地老高,心中想着,月白啊,叫我怎么说你好呢,真是欠揍啊!不会瞎编一个吗?!瞎编一个吗?!白痴!
江月白自然是听不到秦央心中在骂他,是以,便心安理得的去看五王爷。
宁宸端起茶杯用茶盖子拂了拂漂浮在上面的茶叶,喝了口茶,淡笑道:“腊八?好日子。”
“的确是个好日子呢,忒好记。”江月白亦笑着附和道:“从前每到腊八节都是师父做的腊八粥,自从师父不在了,就是我做了,除了做腊八粥还得做腊八面,庆贺师姐生辰嘛,我的手艺不说多好,但师姐她总能吃好几碗哩。”
“这么说,她胃口一向很好?”宁宸眼神深黑,表情不明所以。
江月白点点头,“是呢,什么都吃,不挑食,饭量还挺大。”
秦央攥紧拳头,有一种想一拳挥过去的冲动,江月白简直是将她说成饭桶了!她什么时候饭量很大了?!不过是每餐多吃了那么一点点,一点点而已……还有不挑食也是个非常良好的习惯好不好,五王爷那勾起来的嘴角弧度是嘲讽吗?不过也是,他那种养尊处优的人又怎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