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一一这时还不懂,也不认可他:“去顶峰的路上变数太多了,我爸说很多人的分别都是永久性的。”
沈佑也没反驳:“这个也是真的。”
谭一一得不到准确答案,自己也想不通,陷入难过当中。
夏灯已经摆好食材,对谭一一说:“生日快乐。”
谭一一扭头看过去,夏灯站在餐桌前,身上透出柔和光辉,瞬间抚慰他郁闷心情,他走过去,跟她撒娇:“姐姐陪我嘛。”
夏灯想走,一时没搭话。
谭一一说:“我哥拿了西装过来,我就知道他晚上一定要走。我只是想过一个热闹的生日,但他们都走了。”
夏灯终是没走,还帮谭一一点了蜡烛,帮他出主意,回复喜欢的女同学发来的祝福。
沈佑吃了一惊。
夏灯以前不会这样,没有人可以打乱她的计划。她很擅长跟别人说不要,不好,我不想……
现在她居然会不忍心?
那是不是说游风或许能等到她主动了?
热闹散去,夏灯上火症状明显了一些,只要吞咽,嗓子就疼。
回到家已经半夜,她黑着灯趴进沙发,整张脸完全埋进坐垫。时间悄声漫步,不知不觉从半夜来到了深夜。除了嗓子,胃也开始疼,她终于起身,吃了几片药。
年轻时吃冰、游冬泳,工作后黑白颠倒,睡眠极少,要针灸,要吃中药。明知这副身子已经不适合大量的咖啡和酒,却不戒断。导致还没三十一身毛病。
她手撑在吧台缓了缓,走到音响前,连接蓝牙,设置随机播放后返回沙发。
吉他前奏一出,她站住了。
“……
想要问你
信不信我的爱
不是谁都能保护你
因为爱
如果你问
信不信有真爱
我只能说
试试看
我的爱
……”
这首歌……
竟是这一首歌。
她想他了,猝不及防地想。
游风开完会天已微亮,秘书通知司机去酒店,被他打断。他说他要回东海岸,就是涂州靠海岸的富人区。
随着涂州海岸房房价大涨,虽说是八年前的楼盘,也水涨船高,前年开始有价无市。说到底还是靠海岸却远离港口,并不吵人,而且有富人区作为噱头。
夏灯在涂州不止那一套房,哪一套都比那八十平米大,但她还是选择住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