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她决定洗澡睡觉,明天早上起来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洗完澡出来,关掉音乐,想收起半瓶酒,不知为何,不仅没收,还又倒上了,加冰喝一口,打个激灵,浑身麻透。
舒禾和程程说喝酒致癌,让她注意,但她是要开酒吧的人,她必须得喝遍天下的酒,才能跟天下的人交友。不过也会适量的。
喝到眼迷离,好像真感到一点精液味道。
她给他口的时候不多,因为含不住,她技术也一般。为数不多的几次他也没有要她吃掉的恶趣味。但毕竟太多次,那些交融的味道都混杂在空气里,她又没有嗅觉失灵症……
想到这里,她耳朵一烫,咳一声假装自己没有乱想,回房了。已在醉倒边缘徘徊了,得去睡觉了。
刚到门口,敲门声传来。
她已有醉意,脚步发飘走到门口,扳动门把手,游风在门口。
他闭着唇,看上去很平和,但能通过他胸膛起伏、呼吸凌乱,还有他被雨淋湿的肩膀,得知他是怎么匆忙赶来的。
她心狂跳,却淡定地问:“你来干什么?”
“你不是害怕吗?”他说。
夏灯转身,随手关门,却没关死。
游风看着她留的门缝,直接进门。
夏灯走到沙发,轻轻扶住。
她有点后悔喝剩下的半瓶,现在晕乎乎,有点危险,尤其她喜欢的男人就在她身后。
游风进房一眼看到见底的高原骑士威雀,皱眉表示不悦。他以为她在装,竟真喝了。是头又不疼了?
他走过去,拉住夏灯胳膊,往回一扯,逼她转身,摸上额头。
夏灯被他摸着额头试温度,眼睛一直注视着他。同学聚会现场的灯实在太刺眼,她根本看不清他的眼睛。以前作为百合也看不清——怕他认出来,又怕他认不出,总是不敢看。
今天她没戴面具,是夏灯,没什么不敢,甚至敢打掉他的手,面无表情道:“自重。”
“谁给我打电话?”
酒精已经在夏灯脑袋里玩起云霄飞车了,她已不能照常站着,便靠在沙发靠背,抱住双臂,歪着头说:“我打错了。”
房间黑着灯,只有不定时的闪电突然来访,游风才能看清她酩酊大醉的模样。
他没再问,转身要走。
夏灯拉住他的手。
他扭头看她的手。
夏灯醉到看他已经是重影,说话也变得忽轻忽重:“是我打的。”
游风停住。
“没打错。”夏灯又说。
游风转身,往前一步,把她囿于自己和沙发靠背之间,低头,找到她的眼睛:“你害怕闪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