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一收紧领口,打了一个冷颤说:“回去吧,好冷。”
傍晚,严谦和瑟一两个人坐在瑟一房间的大玻璃窗前,看着外面白茫茫的天与地,平静的湖面,偶尔跳出镜的动物,期间还有一只傻傻的驯鹿一直用头上的角来顶两个人面前的这扇大玻璃,像是在敲门一般。严谦和瑟一凑到玻璃前面研究这个一直在撞玻璃的大家伙,严谦拿起手机拍下了两个人一只鹿的合照,他手机里也终于除了瑟一简历上那张一寸小像外有了第二张照片。
两个人就这么看着风景,心里各怀心事。天色越来越暗,瑟一开口跟严谦说:“明天我们一起回去?”
“你看够湖了吗?”严谦调侃的问。
瑟一笑着瞪了严谦一眼说:“早都看腻了。”
“我还没看够呢”严谦笑着说。
瑟一伸出左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那您继续吧”。边说边站起来要走,严谦转过身拉住瑟一的手说:“但必须跟你一起看。”
瑟一转身边进了洗手间。从洗手间出来瑟一背靠着玻璃窗面向严谦说:“真实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严谦看着瑟一,等她继续。瑟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坐下来继续说:“回去后我打算搬家,换去别的地方住。”
严谦问:“要去哪?”
瑟一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她不想告诉任何人,她希望一个人能静悄悄的在另一个城市安全又安静的生活,一直等到爸爸妈妈的事情结束。便对对严谦说:“还没想好。”
严谦好一会没说话,坐在椅子上身子略微下弯,两只胳膊撑在腿上,双手交叉在一起,食指一直在鼻梁骨附近来回揉搓。瑟一说完后,他一直没讲话,过了一会转过来看着瑟一说:“等过了这段时间,你想去哪都可以,但现在不行,你只能呆在我身边,我不能由着你任性,我要确保你的安全,等所有事情都过去了,你要走随便你,就算你以后都不再见我,我也不勉强你,但是现在没办法,我不能丢你一个人这样下去。”
瑟一很坚定地说:“我不要,我自己可以。”
“你简直幼稚。”严谦有些火大对瑟一说。
瑟一是典型的顺毛驴,好好讲,也许还行得通,可是严谦这个态度,瑟一站起来不打算跟他继续讲下去了,严谦拉住她,瑟一说:“你别再管我了,我不会有问题,我自己可以,现在我爸爸妈妈已经都这样了,会有人对我怎么样吗?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对那些人来说没有意义。如果真得想怎么样我你父亲有很多机会就做了,何苦要等到我回美国?”瑟一也有些激动的对严谦说。
“你以为是我父亲吗,那你绝对错了。你知道你爸爸周围有多少政商利益交错在一起吗?我父亲不会伤害你,他只是恰好与你爸爸所处同样位置在他们各自的派系里,所以每一次争斗角逐,他们两个总会一上一下,一成一败,一个哭一个笑,所以两个人历来不睦,都是身不由已。今天对立一方可能会以你要挟你爸爸妈妈开□□待更多的问题,交待更多相关人的证据出来。但他们并不见得真得会伤害到你。而你爸爸那边的人,为了让你爸爸妈妈守住,才会是最有可能伤害你的,你懂吗?”严谦尽量压住火气跟瑟一解释到。
瑟一嘴巴半张着,有些错愕的看着严谦,表情里有些若有所思。“好,我明白。”瑟一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紧咬着下嘴唇继续对严谦说:“就算跟你呆在一起,保护我的还是保镖,我自己也会雇保镖”
“瑟一,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你为什么一定要固执的一个人走开,我都说了,如果你不愿意接受我,等事情都过去了,我不勉强你,你想去哪随你。”严谦口气中又悲伤又无奈。
瑟一看着严谦这个样子,也觉很抱歉,感觉自己很不识好歹,她看着严谦说:“我只是想让自己试试看,前20多年过得太轻松,让现在原本已经长大了的年纪却忽然在这次变故中发现自己很无知,很无措,如果我再继续这样下去,以后怎么办,我希望自己能再强大一些,如果以后有更糟糕的境况,我也能面对能处理。这次我靠你,那下次呢?别说下次再靠你,一生这么长,连爸爸妈妈都顾不了我一生,我不能再去依赖别人。”
瑟一长长呼出一口气继续说:“我非常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这些完全不是谢谢两个字就可以包含的。未来希望有天也可以有机会帮你一次,可是等我搬走后,我们最好不要再联系了。”
“你何苦这样呢?一定要把我推开。”严谦很无奈的对瑟一说。
外面天色已经全黑,两个人坐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白白的雪地在黑夜里格外显眼。两个人还是面对着那扇大玻璃坐着,面前是烧得很火热的电火炉。两个人坐在这个跟床差不多大的沙发上,严谦把沙发上的毯子给瑟一盖上,拉起她的手问:“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我可以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