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谦听完问瑟一:“我把他换到哪里去了?”
瑟一瞪着他没有接话,她以为严谦是在强词夺理调侃。
“我并不知道他调去哪个城市或山区,这件事情从开始不是我起意的,有次在我爸那里,他们院长和专管医疗的局长在那里,提起这件事情建议给他换个地方。那种时候我也不好反对,当然我心里也觉得这个安排不错,只是以为可能把他换去尚海或其他一线城市,我没想到他们是这种安排“严谦说到这里觉得有些好笑。
瑟一听完觉得真不可思议,“你们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吗?“说完起身去洗澡。
睡觉前,严谦也已经平静了很多凑过来哄瑟一,“好了,这件事已经这样了,就让他先去那边,过几个月我会安排把他调到其他城市,而且按照支援边远地区在年底时帮他多晋一级。“
瑟一转过头面对严谦说:“他不会要的,他现在都要转业回英国,你觉得他可能接受你给他晋的级别吗?人都是有尊严的,你给他一个炮把他炸了然后再给他一包糖,这等于在羞辱他。“
“那你要我怎么做?“严谦强压着心里的不快。
“什么都不要做最好。“瑟一看着严谦。
“做都做了。调令都下了,我这时候再告诉他们撤回,你有没有想过我的面子,我的尊严,如果他铭铭不是几次三番,对你不死心,我认识他是谁?“
两个人其实都在尽量克制,不想再因为铭铭吵架。
瑟一对严谦说:“算了,事情已经这样,我不想再多此一举。只是张阿姨拜托我跟铭铭谈谈,希望他能留下来,不要逞一时之气回英国。我不确定要不要去。”
严谦皱着眉头,还没等瑟一把话说完“我不觉得,你跟他谈一次能有什么用,他能想通不用你说什么他早都想通了,你都结婚几年了,他还想不通,你指望跟他谈半个钟头就能让他改变心意,不可能,这是无用功。“其实瑟一接下来要说的也是这些,可是严谦没容她的把话说完。
“我只是提前让你知道,不是需要你的批准,要不要跟他谈还是由我自己决定。“
严谦被这样一呛,火气也压不住了“你不是小孩子了,做事不要这么任性!别的事情我都可以让着你,可是这种事情不行。“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互相呛了起来。
“我任性?你才是最任性的那个好不好!你不任性根本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请你以后做事情理智一些好吗?不要如此任意妄为。“
严谦长叹一口气“前因后果你都知道,你现在还能这样指责我,用这样的措词。你搞清楚是他们先搞我的,他们现在搞得无人不知,我太太跟铭铭铭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横刀夺爱。你丝毫没有顾及我的感受,只是站在他们那边一味的指责我。”
瑟一说:“再说一次那是铭铭的妈妈搞的事情,无关铭铭。”
严谦说:“有区别吗?不管是谁搞出来的,受害人只有我,还有你!”
瑟一没有再说话,严谦跟任何人都可以说一不二,可是对瑟一不行,他宁肯让自己委屈也不愿意让她心里委屈。这也是这次他为什么会对铭铭这样,除了吃错,最让他气愤的是铭铭妈张群到处散布铭铭跟瑟一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多好,故意散布那些模棱两可的话,让别人误会。这些话不光传到他这里来,还多次传到他父母耳朵里,连爷爷那边也有人去传这种话。严谦当然生气。
第二天周六一大早,严谦接到大魏特助的电话,被临时抓去开会。
这几年严谦就像尚国的大账房先生,大魏这个派系里也认可严谦将会是未来接班人选,这里面有严谦个人的实力,当然也离不开严谦父亲和岳父的关系。未来有了这样的可能性,额外的工作和应酬自然会更多。
开了一整天的会,直到晚上11点多严谦才回家。这中间因为一直没停下的连轴转,两个人心里也都在怄气,所以谁都没有主动给对方打一通电话,一条消息。
严谦进门看到瑟一正在摆弄一些花花草草。最近瑟一开始迷上Ikebana日本花道,所以从网上购入了好多瓶瓶罐罐,工具,树枝一大堆。
垃圾桶里的两个空的酸奶盒子,不用猜也知道瑟一这一天就靠这个活的。周末两边妈妈达成默契,实行完全的放养,不干涉他们,让两个人好好二人世界。以前周末会找一天去严谦家吃一顿午餐,最近因为现在严谦越来越忙,上次去大概是一个半月前的事情了。倒是瑟一有时跟外婆和妈妈去吃早茶时有时会约着严谦妈妈一起,接触多了也就不那么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