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说着说着就说欢了,和岑宁一块去宿舍的路上,她一直在讲言行之是如何如何厉害,对待敌人和犯罪分子的手腕是如何如何狠戾。她说起他的时候,满目都是崇拜和敬佩。“虽然我是通信兵不能上场杀敌,但是兵就是兵,每个人的岗位都是至关重要的,你说是吧岑宁。”岑宁看着她发光发亮的眼睛,认同地点点头:“嗯,你们每个人都是伟大的。”“哈哈其实也还好……”白桦不好意思地道,“比起首长那样的我们还嫩了很多,呃……我是不是说多了,我都忘了你还忙了。”岑宁:“没事的,快收工了,下午就要走了。”“这样……那以后岂不是见不到面了。”岑宁笑了笑:“不会,肯定会见的。”下午收工后,岑宁先回了iz和段逍全碰了个面。她回国后先回了言家,而后又急匆匆地进了部队,所以别说她的助手是前些天刚见,就是iz这个地方她都是头一回来。段逍全带她参观了一圈,而后又给了她一把钥匙和一个车钥匙。“这是?”“给你的。”岑宁:“房子?车?”段逍全见她一脸迷茫,无奈道:“合同里都写着的,房子和车子都会配给你,怎么,你这都没认真看?”岑宁尴尬地看了看钥匙:“我这不是相信段老师你吗。”段逍全:“是光看iz策展人几个字了吧?啧,早知道不给你这些福利了,原来你都不在意。”“但是给了就是给了哦,合同可白纸黑字,您可别想着收回去。”段逍全睨了她一眼:“我像这个小气的人吗。”岑宁正色:“以我多年了解,您绝对不是。”段逍全:“……”岑宁从公司出来后天已经黑了,她看着言行之发给她的车牌号在停车场找着了一辆黑色的车子。岑宁拉开副驾驶坐了进去,驾驶位上的人转头看她:“好了?”“嗯,走吧。”岑宁看了眼已经换了便装的言行之,嘟囔道,“果然这样没那么大的压迫感……”“什么?”“没什么……就是说你这么年多了好像一样受欢迎。”言行之露出一点疑惑的表情,岑宁笑道:“在部队跟几个女兵聊天,大家好像都很崇拜你很喜欢你。”“是吗,难道不是跟你说我有多吓人多可怕吗。”岑宁:“……你怎么知道。”言行之勾了勾唇,不语。岑宁:“大部分是这么说的,不过真的有人很喜欢你,比如那个叫白桦的,她就一直在夸你,她还说你以前赴任务的时候有多厉害呢。诶,突然觉得挺可惜的,我竟然都不知道……”岑宁细细碎碎地讲着话,言行之则一顺不顺地看着她,此时此刻,他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进去,眼里心里,只剩下她如花般盛开的眉眼和夜色里明朗的笑意。他的小姑娘,这次是真的长大了。绰约多姿,光芒万丈。“宁宁。”“嗯?”岑宁停下,偏头看他。下一秒,原本正正经经坐在位置上的男人突然倾身上前来,他扶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她朝自己压了过来。言行之吻住了她的唇,用力的,紧贴的,情绪好像压抑许久的山洪般终于如破堤而出。这么多天只能看不能动早就让他整个人的不满都积到了顶点,他强硬地敲开了她的齿关,在昏暗的车子里反复去撕咬她。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岑宁呼吸都开始不畅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他。“宁宁,带你去个地方。”两人还贴得很近,他说话的时候,呼吸就在她的脸上,炙热的,几乎烫人。岑宁脸颊通红,低声道:“不回爷爷那么。”“不回,我们回我们的家。”相知他说的是回我们的家,只有我们,不存在其他人。岑宁踏进那个房子的时候,只一眼便清晰的明白了他说的意思。成双成对的物件,拖鞋,杯子,洗漱用品……入眼所见的,皆是两人为一套。“这房子我们住?”“嗯,我们以后总是要出来住的。”岑宁:“可之前不是已经有公寓了吗。”“那小了点。”小吗?岑宁还觉得有些大了。岑宁一边打量一边走进了客厅,确实,和这所房子相比,之前那个公寓是太小了。这座房子是复式的,两层楼,边上有一个螺旋扶梯通到二楼房间。左边书柜后还有一个电梯,那电梯是私户使用,直接通往地下车库的私人车位。客厅很大,采光很好,阳台外还放着一个可坐两人的欧式吊椅,一眼过去,似乎就能让人看到未来闲暇在那喝咖啡晒太阳的模样……“给你准备了暗房,以后你可以在里面工作。”言行之突然拉着她往右侧的一个房间走去,岑宁推门而入,只见里面装备齐全,标准摄影师的暗房是怎么样的它这就是怎么样。“你觉得还有哪里缺的,你说出来我让人来改。”岑宁愣愣地看着他:“你特地装给我的吗。”“你说呢?这是我们的家,不装给你装给谁。”“这地方就我们两个住,会不会太大了?”言行之淡淡一笑:“宁宁,以后不止我们两个,还会有小孩子。”“…………”言行之眉目温柔,伸手揽着她的腰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人给你,房子给你,什么都给你……大摄影师,你说,我们要不要结婚算了?”岑宁猝然抬眸,说话时声音都卡壳了:“结,结婚?”言行之挑了挑眉:“嗯,拖延了这么久的事现在似乎是要提上行程了。”岑宁心跳如鼓,她当然是想过,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我们,是不是要先准备什么……或者跟爷爷他们先说一声。”“嗯,准备还是要准备的,我还要向队里提交申请。”“昂……”言行之看着岑宁傻愣愣的模样,仿佛又感觉回到了从前。那时,她是胆小怯懦,事事听他的小姑娘。越看越心猿意马,言行之干脆俯身吻住她,继续方才在车里没结束的吻。相隔两地时只能思念,在部队时是能观望,在车里时只能克制,可在这里,万籁俱寂,只剩他俩。在这个属于他们两人的地方,仅仅只是拥吻就让彼此感觉到汹涌而来的冲动。言行之的舌尖抵开她的唇齿紧紧地缠绕着她,他舔咬啃噬,将她的气息完全包围起来。身体深处的期盼和欲望滚滚翻腾,他抱住她,抚着她的背,慢慢将手沿着衣摆探入……岑宁已从方才结婚的话题中跳脱出来,她被吻得唇瓣发麻,此刻的脑子除了眼前的男人已放不下其他任何东西。而背后温热的指腹只是简单的抚摸而已,她却觉得内心的全数激昂都被调动了出来。于是她紧紧贴着他,双手攀附着他的肩膀,用力的回应着。暗房里没有开灯,言行之将她就近抱上暗房桌子时也只余客厅的灯光隐隐绰绰。昏暗中,触觉神经越发灵敏,她能感觉到他热切地吻着她,也能感觉到身体被他抱着揉着,化成一滩浅水,失控涌出。已经很久没这般亲近了,所以当被满满充实后,她几乎难以接受……她仰着头,急急喘息着,嗓子溢出难以自抑的嘤咛声。“想我吗。”他的手指穿过了她的发根,温柔,又残暴。岑宁眼睛都模糊了,她哽咽着,想说话,却被他的冲击打碎,一下一下,仿佛扼制住她的喉咙。“宁宁,我想你……我很想你,每天,每晚都想你……”岑宁轻启着唇,在昏暗中看着他的眼睛。她呜咽一声,上前抱住了他。她紧紧搂着他的脖子,紧密相连,欲生欲死。这个世界上,最牵挂的是你,最爱的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