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着用手指戳了戳郑明华的背,见没反应,便靠过去用胸口贴着,把人抱在怀里恳求:“这个剧结束了,我就再也不拍戏了,好不好?”他的行为就像是色诱,等了一会儿见郑明华没反应,便亲了亲他的脖子,壮着胆子把手往下面探。没碰到目标就被郑明华一把抓住了。伍小可心跳的很大声,脸都红了,幸好已经关了灯。郑明华似乎是叹了口气,转过身把他搂在怀里,下巴蹭着他的头顶。这个体位伍小可正好仰头能吻到他的喉结,他像猫舔着鱼一样舔他咬他。郑明华很快便乱了呼吸,当伍小可把大腿环到他腰上时,郑明华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并激烈的吻住了他。伍小可用鼻子嗯嗯小喘气儿,心里有种很踏实的感觉。这两个月来他忙着拍戏,很少想起郑明华,但一靠近他,就感觉自己应该是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他,熟悉的味道让他无比心安,想亲近他,想吻他,跟他纠缠在一起,这是伍小可迫切想要的。他的身体空虚得如蚁噬般难受,渴望着被填满,他的腿紧紧夹着郑明华的腰,脸埋在他颈侧很小声催促:“快点进来,用力一点……”郑明华心疼的恨不能把伍小可揉进自己骨血里。等待他回家的那一夜,他脑海里一直浮现着他软糯跟自己厮磨的样子,想到有第二个人可能看到可能占有他,郑明华觉得自己都快发疯了。只要他回来,郑明华想着,一回来他就去打个笼子,把他锁在笼子里,再不许他出去!伍小可攀着他紧绷的肩胛,当他凶猛凿入时,他疼的反射性夹紧了双腿。那东西就像根烙铁,火辣辣的把他钉在被褥里使他不能动弹,他试图靠深呼吸来适应,但无济于事,郑明华的动作带着惩罚的意味,他吻住了他,咬他的嘴唇,在他身体里肆意冲撞。伍小可疼得脚趾都要卷缩起来,忍不住咬他肩上的肌肉缓冲疼痛。郑明华撑起身来阴鸷看他,每一次他的进入,伍小可都难耐的仰起头露出漂亮的颈子,只是他这么做,颈子上的青紫只会更刺激郑明华,那不是他留下的痕迹。他痛苦的低吼了一声,低头咬他的脖子,牙齿都陷进了肉里。伍小可终于哭了出来,他拍他的头:“疼,疼……”郑明华笑了,沾了血的嘴唇又去吻他,愈加凶狠的抽送性器,几乎要折断他的腰。伍小可努力想去吻他,够了几次,郑明华都不肯低头合作。伍小可哭着说:“不要这样,我哪里都不去了!”够了,他觉得疼,自己的身体和郑明华,伍小可都觉得疼,他受不了看郑明华这副样子。一夜过后伍小可没再提回剧组的事。清明前两天两个人去扫了郑家祖坟,避开了众人,与管家一起收拾了墓前墓后一些杂草。春日晴光美好,山里飘着幽兰清香,有种熏人的暖意。回程时郑明华突然提议回一趟伍家,他问伍小可知不知道自家太公坟的位置,伍小可很意外,以往他都是自己拣个日子回去,连伍梳柳的妈妈都不去惊动,何况郑明华。可郑明华这次却打定了主意。伍小可无奈,便带他去了,伍家太公坟没有郑家那样气派,墓地在一座叫不出名字的小山包上,伍小可带了把柴刀,走在郑明华前面一路披荆斩棘,到坟前时还被冬茅草划破了脸。郑明华很恭敬的上了香,伍小可无语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心里跟祖宗解释,这个是我老板,祖爷爷你不要计较,他不是想姓伍,他只是脑子不太好。之后回家,休息了一天,管家便来问他还要不要带些什么东西。伍小可不明白。管家说:“今天明华走的时候,特意叫老奴送您回剧组去。”伍小可大喜过望,抄起自己的背包一甩,勾着老管家的肩膀连跑带蹦的下楼了。郑明华午休时给家里打电话,小丫头莉莉接了,说伍少一早就走了,走的时候可高兴了,活蹦乱跳的。郑明华在电话前扯了一下嘴角,能想像他开心时候的样子,他跟自己说算了算了,藏是藏不住的,看得牢一点也就是了。他刚宽了心,却听见手机响,来电话的居然是郑明逸的父亲。郑明逸的父亲退休前在商务厅工作,那时很有人脉,郑氏很多生意都是由他关照着。郑家从政者也不少,除了这个伯伯,郑明华还有个小叔叔在外经贸厅任副厅长,一个堂弟在市委,堂弟媳妇在市发改委。不用想也知道这个伯伯来电话是为了什么。郑明华接了起来,一声三伯没叫,就听老人在电话里道歉说:“明华,你几时有空,回来吃个饭,三伯伯替明逸跟你赔个罪。”郑明华说:“您这是什么话,我跟明逸不是好好的么。”“都是他没有规矩,让你不高兴了。”郑明华盘算着那话推过去,那老头却不给他时间,叮嘱一句有空回来吃饭,便把电话挂了。伍小可的回归使得剧组终于可以继续进行拍摄工作,徐小咪虽然不清楚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经此一遭,隐约也听说了伍小可的来头,便跟自己的助理说了,往后对伍小可要客气,他并不是因为导演才到剧组里来的。自然有些不了解内情的人在背后议论,腕儿不大,事儿倒挺多的,要这么多人等他一个,耽误功夫。伍小可起初担心刘适会很生气,但刘适只是说,你总算是回来了,要不我还不能演了。刘适在里头客串一个地下工作者,一个接头人,就跟伍小可以前演的龙套一样,一场戏就挂。秦颂被突然调走,叶迦谈及此事淡定抽烟,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只是师影更加少话,整个人看起来很忧郁,气质愈发脱俗。余下的剧情中有一场大转折,杜绍贤被特务追捕,逃亡中不慎跌落悬崖以致失忆。这是一场夜戏,本来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可意外往往就是发生的猝不及防。树林子里副导演没有最后一次确定路线与布景,师影追逐伍小可,伍小可跑得路线偏离,他掉进了一个事先没有确定过的断崖。小林是第一个冲出去的,刘适还没有来得及喊停。断崖很高,灯光下去看不到底,奇怪的是这之前居然有没有一个人知道这地方有这么一个暗礁。小林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就起不来了。搜救工作是在当地乡民的帮助下才得以开展,伍小可很快被找到,他伤的很重,最先发现他的乡民把他从灌木丛中拖出来时,摸到他脑袋后面肉都是碎的,身上的衣服被荆棘扯烂,到处都是血,手臂长骨被折成了不可思议的形状,万幸,还有微弱的呼吸。他被送到最近的医院抢救,因为条件简陋所以只能进行最简单的抢救工作,他们在他的气管里插了管子,以防他没有呼吸,又将四肢长骨做了石膏固定。郑明华赶到时,他们给他看的伍小可,是那个面目全非躺在抢救床上满身血腥和泥土的一个物件。若不是管家撑着,郑明华根本站不住。接伍小可回家的路上他给郑明沃打了个电话,这是他第一次低声下气的乞求郑家人。郑明沃凌晨从家里往医院赶,亲自在急诊室坐镇,直升机到后,他跟助手一起跑着把人推进了急救室。护士把郑明华拦在了外面,一个个说,先生您不能进去。郑明华暴躁的挥开了她们。郑明沃戴着口罩,隔着众人看他,低头跟助手嘱咐。很快就有几个保安上来抓住了郑明华,他几乎要跟他们搏斗,管家在旁边焦急的求他,四少,四少,您别这样!老人家瑟瑟发抖,帮着保安一起摁着郑明华,强行把镇静剂推进他身体里。待他醒来,伍小可的手术已经做完,到底是有规模的大医院,他们把他擦洗的干干净净,躺在纯白的床上,面色苍白双目紧闭,若不是嘴里还含着那根维系他生命的管子,他看起来就像熟睡一样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