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早跟花柔依决裂了呀?”湘竹还是有些绕不过来。
“可她不知道。孙清瑜的作法恰恰说明了她想要跟本小姐联手的意愿,否则她大可不必多此一举……走吧,去看看咱们那位劫后余生的孙贵妃。”花如月忽然有些喜欢孙清瑜,跟聪明的人联手,就算要时刻小心提防,也比那些只知道唯命是从的人要好上百倍。
“小姐,那我们是该相信孙清瑜了?”湘竹狐疑问道。
“有时候我们连自己都未必尽信,又如何完全相信别人……”花如月苦涩抿唇,上一世若非她过分相信自己,也不会落得惨死下场。湘竹还在琢磨主子这话时,花如月已经走出老远。
长信宫殿门未关,花如月进去时孙清瑜已经备好了香茶。
“彩玉说瑞王妃已经去过九华殿了,不知……王妃可有话跟本宫讲?”此时的孙清瑜,又何尝不是试探。
“花景奕出尔反尔这件事让皇上龙颜受损,为免横生枝节,孙御史短期内不会再遭难,只是未雨绸缪,孙贵妃要尽快巩固自己在后宫的地位,以应不时之需。”花如月依着孙清瑜的示意落座,言简意赅道。
孙清瑜握着茶杯的手微有一怔,尔后抬眸,美眸闪过淡淡的哀伤。
“本宫前几日为得圣宠,特别练了一支‘窈窕舞’,皇上观后龙颜大悦,到这长信宫的次数已非屈指可数,然孙府受难,皇上硬是连眼都未眨的将家父送进天牢,更是对本宫避而不见,圣心凉薄,凉薄至厮。”凄冷的声音透着绝顶的悲伤,孙清瑜苦笑尽显绝望。
“娘娘……”彩玉小心翼翼唤道。
“无妨,王妃不是外人。”孙清瑜分明在跟彩玉对话,却是在说给花如月听。
“自古以身体诱之,是女人最低等的手段,这后宫绿肥红瘦,最不缺的就是如花美人。娘娘怕是走错路了。”两个人仿佛事先约好一样,谁都未再提五石散的事。
“王妃的意思是?”孙清瑜眼神微亮。
“后宫诸位嫔妃的身后,皆有前朝暗支撑,后宫的尔虞我诈恰恰影射出前朝的矛盾争端,娘娘只须仔细观察再加以利用,敌之敌者,便是朋友!”花如月一语切要害。
“谈何容易,花景奕在朝的地位无人能及,若非本宫一时激愤,也未必就敢让父亲跟他作对。”孙清瑜不得不承认,她有过后悔。
“无人能及却未必不能撼动,只看贵妃娘娘如何筹谋,武将冯震南即日回京,他与花景奕颇有些嫌隙,他的女儿冯雪盈同为后宫贵妃,倒是个可以渗透的对象。”花如月很明确的给孙清瑜指了一条可以起死回生的活路。
“这倒是没听说,冯将军与花景奕有仇?”孙清瑜惊讶质疑。
“如月言尽于此,贵妃娘娘自行考虑,时候不早了,如月实不宜在后宫久留。”花如月抿唇浅笑,尔后起身告退。
“彩玉,送王妃出去。”孙清瑜未作挽留,淡声吩咐。且在花如月快至殿门的时候,孙清瑜复又开口,“近日皇上与番国联络颇多,好像番国大将帕格要来皇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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