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事走不开,属下想着多年兄弟,不能见他白白受了欺负。。。。。。”刘询对答如流。
雾宁赞许的看着他,“你倒是个热心肠。”
刘询挑了挑眉,想到什么,又垂下了眼睑,低声道,“夫人,春香抢的是图册,她应该不会随身携带,你能不能帮忙找找?”
过会儿春香回来又得有一场官司要打,解决一桩是一桩,先把图册给刘贤拿回去才是正经。
雾宁为难,这间营帐被雕花屏风隔成了三间屋子,内里是她的卧室,春香住在隔壁营帐,春香为何会把东西放在她的营帐?但看刘询掖着眼角,泪痕还没干,在他坚硬的脸上留下湿痕,雾宁不忍心拒绝他,想了想,轻轻点了点头。
得到雾宁支持,刘询双腿一蹬站了起来,左侧是屏风隔的屋子,春香不敢把东西放在里边,只能是在外边,他首先想到的是旁边说桌下的抽屉里,“夫人,您找找书桌抽屉吧。”
刘询迫切的想要找到图册,不过他没失了规矩,雾宁的屋子,他东翻西找传到谢池墨耳朵里不好,索性给雾宁提个建议,让雾宁动手。
雾宁依着他的话,拉开书桌下的抽屉,里边真有本图册,崭新的黄色封皮,封皮上画着一只小狐狸,刘询惊喜起来,“夫人,就是这本了。”
“哪本?”这时候,营帐的帘子从外掀开,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容走了进来,刘询浑身一颤,差点惊叫出声,没回过神,身子已下意识的随着声音弯腰行礼,“世子爷。”
谢池墨淡淡嗯了声,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在书桌后的雾宁身上,耐人寻味的斜了刘询一眼,“什么事?”
一路上,刘询见识过雾宁老实木讷的性子,怕她说了实情,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先发制人,他明白这个道理。
刘询的话里,依然是春香抢了刘贤图册,但因果变了,不再是春香刁钻蛮横,而是刘贤和春香发生了误会,春香将刘贤东西抢了,刘贤碍于好男不跟女斗的面子,让他出面把东西找回去。
骗雾宁容易,骗谢池墨难,刘询不敢糊弄谢池墨,况且谢池墨哪会不清楚他在说谎?只要他不太出格,谢池墨就不会拆穿他,他所说的一切便是让谢池墨给他在雾宁跟前稍微留那么丁点好印象。
随着谢池墨走近,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雾宁忙将手里的图册递给刘询,上前扶谢池墨,“你喝酒了?”
刘询拿了东西,诚心诚意的向雾宁道谢,躬身就要退出去,走了两步,却被一道清冷的男声叫住了,“站住,把东西拿来我瞧瞧。”
刘询心下一咯噔,知道要坏事,图册的内容是什么他在来的时候一无所知,然而就在刚刚看到封皮上的小狐狸,他恍然大悟,以刘贤不折手段要拿回图册的决心来看,这图册,约莫是他泻火的玩意,谢池墨平日最讨厌大家议论避火图,到谢池墨手里,他怕要遭殃了。
刘询顿了顿,回眸瞅了眼因着大风而关上的营帐,谢池墨喝了些酒,如果自己撒腿就跑,没准能成功跑出去,把图册先还给刘贤再回来领罪,谢池墨纵然恼怒他,应该不会诸多刁难他吧。
谢池墨由雾宁扶着坐下,目光轻描淡写的扫过垂首不言的刘询,慵懒道,“你可以试试你跑不跑得出去。”
刘询打了个激灵,脸上堆满了笑,“世子爷说的什么话,属下哪敢忤逆您,东西是刘贤的,里边有什么,属下也不知。”
不管待会谢池墨如何发作,先把自己摘清了才是重中之重,双手呈上图册,平稳的放在桌上,他嘴唇动了动,斟酌道道,“刘贤藏得好好的,不知怎么被春香抢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