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nj;,俞少殸收了手机,重新回到宴欢跟前,他看着女孩漆黑的发顶。
忽然轻轻叹息了声,语气中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恳求的意&nj;味。
&ldo;欢欢,别生气了,跟我回家吧。&rdo;
听到这声&ldo;欢欢&rdo;,宴欢蓦地怔住。
这两&nj;个字,她几乎很少从俞少殸口&nj;中听过&nj;。
上一次从他口&nj;里说出时,还是她在他情&nj;欲高涨时,贴在他耳边,蛊惑他说的。
平日里他只会喊她宴欢,或者俞太太。
不过&nj;怔愣是一回事&nj;,接不接受是另一回事&nj;。
宴欢态度坚决,仍然没&nj;有松口&nj;。
她拉起林晓音的手,面无表情&nj;地说:&ldo;我今晚要和&nj;晓音睡,你自己回去吧。&rdo;
时间已经&nj;深夜,外面的雨下了整整一天,淅淅沥沥地砸在路面。
一辆纯白色的宾利车缓缓在警局门口&nj;停下。
宴欢瞥了俞少殸一眼,拉着林晓音的手,从警局离开。
俞少殸被留在原地,一抹失落的情&nj;绪从眉眼间转瞬即逝。
他几乎从未有过&nj;这样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像他这样一个强势冷硬的人,都已经&nj;放低姿态道歉了,可仍无济于事&nj;。
仿佛掌指间的流沙,你握得越紧,它却流失得越快。
而且,不可挽回。
这种感受充满了煎熬,令俞少殸极其难受。
他静静看着宴欢离开的纤瘦背影,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
宾利车放慢了速度,平稳地行驶在公路上。
车内,宴欢和&nj;林晓音坐在后排。
短暂的沉默后,林晓音忽然在宴欢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眼睛都笑&nj;眯了。
&ldo;可以啊好姐妹!&rdo;
&ldo;你那一巴掌打得也&nj;太过&nj;瘾了,你看到狗男人的脸色了吗?啧啧,黑得跟锅底似的,都发亮了!&rdo;
&ldo;干得漂亮!真解气!!&rdo;
宴欢呵呵一笑&nj;,语气嫌弃,&ldo;那是他活该!想让我哄着让着,狗男人他配吗?&rdo;
林晓音疯狂摇头&nj;:&ldo;狗男人当然不配!狗男人只配和&nj;垃圾待在一起!&rdo;
两&nj;人这么插科打诨地说了几嘴,郁闷的心情&nj;很快消散一空。
林晓音住的地方是她外公给她在市中心买的一套顶楼大平层,面积大得吓人,当然价格也&nj;高得吓人。
宴欢很少来林晓音这儿,两&nj;人通常只会在会所、俱乐部碰面,玩嗨之后各回各家。
和&nj;宴欢不一样,林晓音有钱有颜,家里人又管不住她,这些年来换男朋友就像换衣裳。
日子过&nj;得比宴欢不知潇洒了多少。
林晓音刷指纹进&nj;门。
&ldo;滴&rdo;的一声,门开了,全自动化的灯具一瞬间全开,眼前亮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