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杨榴认为伏心臣在刺激自己,却不甘示弱,便酸溜溜地回击道:“你也别急匆匆地沐浴更衣,要是折腾了大半天,却见不着岳住持,那不是很尴尬吗?”
“为什么会见不到岳住持?”伏心臣十分不解,“岳住持今天有什么事吗?”
徐杨榴冷道:“岳住持是大忙人,有事情也是很正常的。”
“哦……”伏心臣不知为何徐杨榴会这么说,他细细想来:说不定岳住持今天和徐杨榴联系过,说他可能会忙?
这让伏心臣心中更不是滋味了。
伏心臣沉默下来。
徐杨榴嘴巴却闲不住,又打开了话匣子:“你是什么时候和岳住持开始相亲的?”
伏心臣答:“刚过完年的时候吧。”
这么想来,也不过两三个月之前的事情。
徐杨榴说道:“那又是什么时候分的?”
这个“分”字用在这儿,给了伏心臣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总觉得这个“分”字不太合适。一来,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和岳紫狩在恋爱,自然用不上分手这么有感情的词语;二来,从徐杨榴嘴里说出这个,就让伏心臣有些不太舒服。
伏心臣缓缓说:“一个多月前吧。”
“那你就是我的上一个了……”徐杨榴算了算,又说,“你为什么和岳住持分了?”
伏心臣没想到徐杨榴这人讲话那么直接。倒让伏心臣一时觉得很难招架。伏心臣抿了抿嘴唇,便说:“就不太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徐杨榴追问,“既然不合适,你怎么又吃回头草?”
伏心臣听到“吃回头草”四个字就头疼,摇头说:“你怎么说我吃回头草?”
“少装了!”徐杨榴说,“你不是吃回头草那你这样敞开胸部坐在这儿是干嘛?贪凉吗?”
伏心臣听到“敞开胸部”四个字,赶紧低头查看衣装,只见浴袍确实有些松动,但远未到徐杨榴这样疾言厉色地批评的程度。伏心臣干咳着拢了拢领口,说:“我说了,见住持都是这么穿的。”
“放屁!”徐杨榴柳眉倒竖,“见住持都是穿礼服、扎得严严实实的,怎么会穿这种性 感浴袍!”
伏心臣被徐杨榴一句话堵住了,仔细一想——好有道理啊!
伏心臣回头一想,他上次和枫颜等人去见岳紫狩,都穿礼服的,那衣带绑得十分复杂,伏心臣至今都没学会呢。那套服装层层叠叠、绑左绑右,确实是如徐杨榴所说的“扎地严严实实”,恨不得一丝皮肉都不露出来,是相当的保守。
而伏心臣身上的浴袍轻薄,随意地用衣带系上,行动间容易松动,倒还不可否认的有点儿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