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没有动,而是望向胡友民。胡友民点头笑了笑:“按他说的去做,多找几个人把小王庄的村民送出镇子。”因为牢里的狱卒都是老实巴交的人,平时也没什么值得利用的,苏富人和胡友民都没有在里面安插自己的人,所以并不担心有人阻止阿古放人。
一炷香的功夫,两人喝大半壶的茶水,期间胡友民也询问过陈真的经历,陈真也只是回答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都是利用的关系,他当然不会傻到像对王立和孙家叔侄那样坦诚相待。
这个时候门口传来报告声,是阿古回来了。
“镇长,已经让人把村民送走了。”
“恩,路上没发生什么意外吧?”
“没有。”
胡友民把脸望向陈真,陈真点了下头。然后胡友民对阿古说:“现在你把马五叫来,就说我找他有事商量。”
“明白镇长的意思。”
胡友民赞许的点点头说:“去吧。”
“陈兄弟,你看阿古这人怎么样?”胡友民像是随心而问似的。
陈真也跟着漫不经心的说道:“很好啊。”抬头看到胡友民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一脸的苦相,陈真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这个阿古吧,忠诚可靠,而且也了解胡镇长的秉性,日后双河镇的治安工作交给他应该不错。”
胡友民听后哈哈大笑:“真是英雄所见略同,陈兄弟和我想到一块去啦。”
陈真趁着低头喝茶的间隙撇了撇嘴。
过了好一会儿,阿古和马五才过来。
胡友民有些不悦的问阿古:“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
古看着马五不说话,马五瞪了一眼阿古,径直走到胡友民前面的那张椅子坐下,也如刚来到的陈真一样翘起了二郎腿,形态一样,但气场相比简直就是两个极端,让对面的胡友民不禁摇着头笑了笑。
马五并没有注意到倚在门旁边墙上的陈真。
“刚才玩了会麻将,听阿古说你找我,这不就急着过来了嘛。”
胡友民觉察到这两天马五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以前没有自己的允许他绝不敢私自坐下,更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讲话。
胡友民抬头对阿古说:“你先出去吧。”
阿古应了声,掩门离开。
望着眼前这个让自己颇为失望的人,胡友民说:“马队长,你说说那个外地人为什么要烧政府大院呢?”
胡友民这样的称呼,让马五略微感到不适应,但也没多想:“上次不是说过了吗,肯定是那人对于双河镇里没有什么值得下手的东西,才迁怒于政府。”
胡友民收起微笑的脸色,严肃愤怒的瞪着马五:“哦,是吗?那小王庄的火灾是怎么回事?”
听到胡友民的话,马五停下了一直晃动的二郎腿,脸色也变了,但他还是抱着一丝的侥幸装傻充愣:“小王庄火灾了?什么时候的事?”
这个时候有人拍了下马五的肩膀,冷笑着说:“马队长的记性那么差呀,要不我帮你回忆下?”
受惊的马五慌忙的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年轻人问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陈真眉头扬了扬,调侃道:“上次分别之后,对马队长十分想念,这次过来就是想请马队长跟我出镇玩玩的,怎么样?”
想到上次被牛头山的人带走的陈真,现在又出现在胡友民的办公室里,马五明白了什么,阴笑着对胡友民说:“原来你都知道了啊。”
“难道你真的烧了村民的院子,还害死一人?”
马五没有说话,既然自己现在走投无路了,不如来个鱼死网破。想到这里,以自己极快的速度掏出腰间的短枪,但是还没来得及的打开保险,一只脚就带着风声把他手里的枪踢掉了,脚未落地,又是一个直踹,马五的身体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最后撞在土墙上。
外面站岗的阿古听到动静,推门后就端起了枪,不过在看到里面的情景后,就若无其事的带门退了出去。
马五觉得胸口快要喘不过气来,接着嘴一张,一口血水吐了出来,他蹲在地上吃力的抬起胳膊:“胡、胡镇长,救救我。”
胡友民哼了一声:“多行不义必自毙!”
陈真看了眼马五,对胡友民说:“胡镇长,我要的人也到了,就不耽误你时间。”
胡友民知道陈真要把马五带出去,就没作挽留:“好,你带着个人不方便,我让阿古送你出镇。”随后叫外面的阿古备一辆带有轿子的马车。
“陈兄弟,我们的约定最好越快实行越好啊。”
陈真哈哈大笑道:“我明白,胡镇长放心吧。先告辞了”
阿古驾着马车,轿子里坐着陈真和反绑着的马五。
“你是革命党?”马五听说过南方的革-命党,推翻了清政府,却把总统位置让了出来,里面人才济济。看着面前闭目养神的年轻人,除了革-命党,马五实在想不出哪个行当里有这种人。